轻松松的。 面对他们脱口而出的自夸,只需应和并合理地表达敬佩。面对他们的疑惑,稍稍示弱后表达请求。 猎人与他高谈阔论,满面红光,直接将他邀请去自己家做客。 这便要钻进寒风里,继续前行。 一脚一片冰碴子“嘎吱嘎吱”响的感觉其实不错,只是鞋子里慢慢变多的积雪让艾尔海森的眉头微微皱起———有种自己的脚也变成冰块被踩碎的错觉。 他很少体会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脆弱的过程,只有这次意外,一次意外的报复,让他狠狠吃了一记闷亏。 [下次得多准备一些东西了。] 他的脑袋冻得有点不清楚了,但他还是总结了自己这次的失误———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 但对学者而言,似乎很难有时时刻刻都准备好的。 “快到了!就在那里!” 那是一个木头搭成的小屋,棕黄的颜色在白雪的对比下就显得格外明显。它不是很大,但也不算小,至少能容得下好几个成年人自由活动。 “请进。” 猎人脱下他的大衣挂在旁边的挂钩上。艾尔海森想了想,也把自己的披风摘下来挂在旁边。 屋内的装饰有些出乎意料地精致,暖黄色的灯光一打开,就看见布满规律纹样的地毯,加入了柴火开始熊熊燃烧的巨大壁炉。在冬日森林里有这样居所的人,若不是自己打算长久居住,那便是有钱。 艾尔海森觉得是两种都有。 猎人点上壁炉,扔去一条毛巾,兴奋地邀请他在这里坐下,继续与他谈论起刚刚未尽的话题。 他似乎有些兴奋,大概是在这里待久了终于看见个能聊天说话的人,于是话题愈发天马行空———从今天打一只黑熊回来吃,到一个冬天把森林里所有的动物全都抓一遍放走,再到不知何时开始偏远的俄国的歌谣。 “唉......你是我最近半个月里唯一见着的活人。” 末了,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开始了抱怨,便自顾自地终止了话题,感慨地说了一句。 “等雪融化,道路就通畅了” 艾尔海森这样回答。他的鼻子被冻得格外严重,连说话都带着点鼻音出来。 “这倒不是路的问题......只是我想住在这里。” 说起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时,猎人有些沉默,眉宇间似乎也带了些忧愁,但他没说更多。 “等到雪没那么大的时候,你就回去市区吧。” 他把艾尔海森放在房子里,分了一份衣服就跑出去继续打猎,倒也不怕这人会对他的房子做什么事。不过也没人敢面对一个握着猎—枪的愤怒猎人,毕竟他们在这寒冬里摸爬滚打好久了,就是追杀旁人也轻轻松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