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正孤零零地一个人在客厅沙发上叠衣服。 “说吧,怎么回事。” 林妈见人已经走了,于是大喇喇地将油腻腻的早点直接丢在茶几上,侧目就质问女儿。 “说什么。” 林青莫名,停住叠衣服的手。 “你和这个卢舟怎么回事?” 知女莫若母。 林妈自认为,自己教女还是很有一套,很成功的。 “从小我就把你教的漂亮、聪明、又精明,怎么为了一个男人,脑子就成浆糊了。” “我什么时候浆糊了?” 林青不高兴地撇下手里的衣服,他妈也太夸张了。 “你刚才在自卑!” 什么都瞒不过林妈的眼睛。 林青的礼貌与疏离,不过在掩饰某种无法偿还的窘迫。 “我女儿,什么时候自卑过?这里头,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林妈没好气地也捡起衣服叠了起来。 今天这一早和卢舟的交往,林青表现得就像个浆糊脑,不符合他们林家感情中清醒理智的家风。 林青不开心地转身回房间。 “咦?死丫头!吃早饭!” “不吃了!饱了!” 人撒谎做错事只会隐隐羞愧,甚至会用表面的坦然镇定来掩饰这种羞愧。 只有真相被戳破,人才会愤怒,将对自身仇恨的转移。 林青坐在卢舟的极简整洁的卧室里,甚至就坐在他铺着浅灰色四件套的床上。 她捂着脸,一阵莫名的复杂情愫袭来。 这一切情愫,最终还是在林青松开手的瞬间,化作几缕心酸。 她本来很可能和卢舟是一对。 初恋就是白月光。 但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她和卢舟短暂的重逢,至今令她无法释怀。 这也是为什么林青一进大一,就快速找男朋友“攀”上富二代曾瑞的原因…… 那年炎夏。 高考结束后。 卢舟如愿考上了北体大,他压线100多分过的,在整个县上都传遍了。 身为“武状元”的卢舟,虽然还不及考入清北的同学风光,但县里教育局和体育局都很重视,不仅前来送上慰问和奖励,还让县电视台和广播台过来采访录像。 卢舟本来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这下更风光了。 卢舟的父母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整个家族那几天在镇上走路都是笑盈盈的。 “卢舟,终于考完试了!高三一年辛苦了,你有什么心愿?是想去旅游啊?还是想请同学来家里玩儿?” 面对父母的好意提醒,卢舟扭捏了半天,才红着脸说了句:“我想……请一个同学来家里玩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