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静见赵彬和冯莹跟着她出来了,就把他们拦住:“你们莫送,我走得快,一会就到了。” 赵彬和冯莹坚持要送肖静,他们把肖静一直送到专署大门口。回来的路上,赵彬对冯莹说:“明天下午,你不要做饭,我们去招待所吃。” 冯莹不吭声,只顾阴沉着脸往前走。赵彬见状,不再言语。 冯莹一到家,胡乱洗漱了下,就躺在床上,开始想先肖静问赵彬的那句话,“那她怎么没工作了呢,她的调函是我亲自写好,递给你的,出什么事了吗?”接着想到,赵彬当时听了肖静的话,神情是那么的紧张,答话是那么的结巴。她跟他结婚几十年,还第一次看到他跟别人说话,如此局促不安。这只能说明他心里有鬼,说明他干了坏事!冯莹又想到,当年肖静要是没调走,她不会失去工作!因肖静来石谷开会或办事,肯定要到家里来,肖静如晓得她没了工作,绝对要过问,要干涉。也许赵彬正是晓得肖静调走啦,才敢毁了她的调函。他是怎样毁的,是撕啦,还是烧啦?思及此,冯莹的心就像刀子割得疼。其实当年,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赵彬在她工作调动上做手脚,可每次这么一想,她又觉得自己太那个啦。她对赵彬虽有这样那样的意见,但她始终还是认为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觉得他是不会做这种恶劣事的。但结果呢,结果他还真这样做啦!想到这里,冯莹气恨难忍的在心里大声叫起来:我要找他算账,我要找他算账,我要找算账!他把我害惨啦!他怎么这么坏呀! 她从床上一骨碌坐起来,披上衣服,准备冲进书房,去质问赵彬,问他,为么子要把她的工作搞脱!为么子要毁掉她的前途!为么子要让她受那么多精神折磨!她将两只脚踩在地下找鞋子,找到一只鞋,另一只不见了,她弯腰朝床底下看,只见那只鞋,跑到床下老里面去了。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脱鞋时,心里有气,把鞋一脚踢进去的……她顾不得多想,只好爬进去把那只鞋子拿出来。当她站起来穿鞋时,忽然感觉好累好累,像干了什么重活样,特别是心脏“突突突”地跳得老高。她坐在床缘,用手捂着胸口,准备等心脏稍微平静了,再去找那个人算账。可就在这时,她骤然想赵彬的心脏,赵彬有心脏病,医生说过有冠心病的人,受不得刺激,病人如情绪激动,会诱发心绞痛,严重的可以导致心肌梗塞。“唉!”冯莹往床上一倒,重重地叹了口气,“唉!”她又叹了口气。 赵彬回到家后,径直走进书房,伏在桌上,继续写材料。前时,他到几个主要产茶区去搞调查,发现大部分茶园在管理上,都存在重采轻管,茶树老化,缺株断行,病虫害防治不力,产品单一,而导致销售率降低的问题。他回来后,就开始动笔写《茶园管理存在的问题及对策探讨》。准备把这篇文章,发在农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