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道理。 “陈默,那现在,我还能再见到他吗?”我终于敢直视陈默的眼睛了。 “说不准啊,”陈默轻叹了一声,“姑父明显就是不想见到你,或许是害怕自己的这幅模样会吓到了你,或许是自尊心在折磨着他吧。” 听了陈默这话之后,我仍不住放声大喊:“爸,你出来,出来啊,我是您的儿子,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至爱的父亲。您出来,求求你了,出来行不行。我三年没见着你了,着实是想你。” 我痛哭流涕地喊着,说到了激动之处,还顿足捶胸的。 但是,山体的夹缝之中静悄悄的,一丁点异响都没有。 “周沧,你别这样,你这样逼他的话,他又不敢出来,心里头会很痛苦的。”陈默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不,陈默,我一定要将他逼出来,你不是说他出现的目的就是为了花儿红吗?我要将他逼出来,然后将花儿红给他。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放任自流和逃避,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此刻头脑里非常的清醒,一定要让父亲出来。 陈默听完我这些话,眼睛里面有迟疑的神色。 他大概也是赞同我这种说法吧。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杀手锏,这最后一招如果不能把父亲逼出来的话,那么可能就真的要放弃了。 “爸,奶奶去世了你知道吗?母亲也出事了,哥哥也生死不明,如果你不出来的话,咱们这个家也算是彻底地毁了。”我的语气平静了很多,但是音量还是提得很高。 我的话说完之后,山体的夹缝里面也没有什么声音传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几乎都已经放弃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头顶上面的藤蔓之中,好像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 我的心猛地被戳了一下。 果真,母亲才是父亲最后的软肋。 在疝气灯昏黄的光圈下,浑身长满褐色长毛的父亲,渐渐地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爸,”我这一声爸喊出口之后,喉咙便瞬间就哽咽起来了,我努力地将已经储存到了眼皮下面的泪水给忍了进去。 最终,那些没有从眼睛里面流出来的泪水,全都涌入鼻腔之中。 所以,此刻鼻头正酸得难受。 但是,父亲却比我想象的更加淡定。 他慢慢地爬向我们,大概在距离我们有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看着浑身是毛的父亲,指甲很长,但是指甲缝里面却很干净。 身上的长毛也像是时时都在打理的样子,没有任何的打结。 父亲的嘴巴动了动,但是没能发出声音来。 几个月前,我才在手机里面与父亲视频通话过,那时候的父亲还是一个正常人,怎么仅仅过了这一段时间,父亲就面目全非了呢? 我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但是又不敢表现出太多的悲伤出来,生怕会影响到父亲的情绪。 “爸,您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我说着,就想靠近父亲。 但是,父亲很明显地一惊,随后便往后挪了一点位置。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立刻就止住了脚步。 这个时候,父亲突然将朝着我伸出了手来。 我看到了父亲的手中,居然是一张小纸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