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被拽住走不了的男人低头看着她不撒手自言自语的模样,皱了皱眉,“姑娘打算何时放手?” 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温泠月一下放开他,干笑着后退,心里默念这人和傅沉砚身形相似,穿着也像,就是…… “实在是太抱歉了。” 好不容易跟上温泠月腿脚的南玉一过来便只见她连连和一个陌生男人道歉,还以为自家娘娘受了欺负,对那男人也没什么好脸色。 “娘娘,您没事吧?” 温泠月目送男人离去,一层浅浅的落寞泛在心上,说不清是什么,但依旧回答南玉的话时十分从善如流。 “你说什么!刚才那人其实也没有傅……好看吧。” 南玉笑:“可他确实比殿下壮实些。” 温泠月摇摇头,自以为说的比较客观:“话虽如此,但他也没……没傅沉砚那么白。” “但您怎么能乱跑呢。” 这段话题终止于她们回到店铺看见糕点甚至近在咫尺的时分。 新出炉的酥脆点心随着被搬到台面上徐徐飘出一股浓香,顺着长队飘到温泠月鼻子里,随着太阳西归,那条长龙愈发缩短,像倒影拉长又收束。 青鱼巷入夜后的光亮悉数来源于高悬着的花灯,斑斓璀璨,华彩万丈,流动的灯影洒在青石砖上。 有的人见今日排队无望,便不再继续,队伍也短了不少。 南玉也随之四下打量,东看西看的没有目的。 “三个……两个……一个!” 她默默数着竹筐里的糕点,排列地整整齐齐,被老板依次装入油纸包,递给食客们,直到筐里只剩下最后一块。 “太好了娘娘,咱们买到最后一个了!”南玉忍不住在她耳畔低声欢快道,亲眼见着老板将最后一块糕点装入油纸里。 “我们要……” “给我来一个!” 温泠月的轻声细语被一个洪亮高昂的声音叫停。 她和南玉接连望去,声音发源处是一个高挑精瘦的男人,衣袍挂在身上没见穿得整齐,配上他轻蔑的神情反倒显得嚣张万分,再加之身后跟了一胖一高两个跟班,不难看出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老板本准备递给温泠月的手一怔,犹豫地看着眼前景象,视线闪烁似乎另有隐情。 她们并不认识这号人,听了身后排队姑娘的窃窃私语才知,眼前三人大抵是这一片人人叫大却无可奈何的混账,仗着家里某位远房亲戚是个官就无法无天的,像今日这种蛮横插队的事没少干。 南玉本想说出她们的身份吓一吓他,而正准备开的口却被温泠月唤住。 “你们很急吗?”温泠月神情平静,拉住南玉冲动的手,反倒温和地问。 为首的那人不准备多解释,瞧着两个花容月貌的姑娘不由得露出邪笑,动作也逐渐放肆起来。 精瘦的男人搓着手,“不认识我?” 温泠月摇摇头,似乎在思考莫非青鱼巷或是市井新生出了什么规矩?比东宫规矩还多吗? 跟班胖子是个结巴,粗声笑道:“连、连我们老大的名、名讳都没听说,也、也别想在青鱼、巷巷混了。” 温泠月眨眨眼:“谁啊。” 男人似乎颇是没面子,恼火一分,“小爷的二舅可是沈总督!”他砸吧一下起皮的嘴巴,露出一口令人作呕的黄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