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找到他,我心下难安。再者,赵叔也是多虑了,我身上的伤势渐渐好转,骑马不成问题,我只要不动武就行了。而且赵叔您也说的对,洛廷余党多次想要取我性命,我若孤身出城必成靶子,可这还有两百多个骑兵,秀峰叔伯麾下的精锐,您竟是也不信了么?” 赵斌拗不过傅瑜,只能趁着傅瑜召集精兵的时候,瞧瞧让金圆赶快将此事说与斐凝听。及至傅瑜骑着红马,带着精兵将要出城之际,他看见了斐凝。傅瑜心下犹豫不决,却还是下马去看她。 “阿凝,我有一件事……”傅瑜迟疑着开口。 “我知道,你去吧。”斐凝道。傅瑜身后的赵斌闻此言,脸色微变,忙不住地给斐凝使眼色。 斐凝却道:“事关临江王,你若当真置身事外,你就不是你了。” 傅瑜大喜,突地上前一把抱住了斐凝的腰,将她高高举起转了一圈,随后轻轻放下她,心下欢喜却郑重道:“阿凝,我会回来的。” 郁峥嵘带走三十精兵回了临州,傅瑜带走两百个沿着碎叶河下流搜寻,他还留了七十个交予斐凝和赵斌,守着碎叶河以及县衙里关押着的那些洛廷余党。傅瑜和金圆、元志带着两百骑兵沿河搜寻。 五月的天气,碎叶河白日里荒漠滚烫的几乎灼伤了马蹄,艳阳晒得傅瑜一干人等不住地喝水,他们顶着烈日往下游走,及至夜晚,气温陡降,碎叶河的河水几乎冷的彻骨,叫人马都有些受不住。这般一直搜寻到第二日的下午,傅瑜一行人才找到了战乱的痕迹。 “看来我们方向还是对的,”傅瑜看着满地的身着大魏皇宫内卫的尸体,又看着临江王惯用的马车,看着他的旗帜,舔了舔干枯的嘴皮子,抬手示意元志上前来,“元志,这里离临州府城不过三十里地的距离了,你带着弟兄往临州府城去搬救兵,让郁峥嵘带着人往这边来。” 傅瑜看着荒漠上的痕迹,长叹了一口气,道:“这是往西戎的方向去了,我们是一定要进去把临江王带回来的。” 元志忙应了,傅瑜继续领着人往西戎走。 西戎虽然归顺大魏二十多年了,但一直贼心不死,郁秀峰屯兵十万于临州府城其中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以防西戎内乱朝着大魏进兵。故而这二百精兵一听要往西戎搜人,一想到等会儿的大战,都不免有些口干舌燥起来,连日以来枯燥又疲倦的搜寻工作带来的疲劳和意志消沉顿时消散了。 傅瑜领兵沿着痕迹往里头搜寻,及至落日,突然遇见一小队西戎兵马鬼鬼祟祟的见了他们就跑,他遣人将这队小兵抓回来,盘问之下才得知,他们前日里和大魏的临江王的车队大战,生擒了临江王车队里的不少人,其中当然就包括了临江王。谁料及至今日,他们等来的将军盘问之后才发现,他们抓到的马车里的临江王竟然不是真的临江王,他只是临江王身边的一个内侍罢了,而真正的临江王,却是早已不知所踪。 就在西戎将军大怒的时候,他又得到消息,说是真正的临江王混在仆从中,此时已被他的仆从掩护着逃往大魏边境了,而跟着他一起逃的,还有二三十个几乎穿着同一款内侍衣服的仆从。 也就是说,在不认识临江王的脸的情况下,现在是有将近三十个临江王目标了。但偏偏临江王是建昭帝亲弟,傅太后也还健在,可以说他活着比死了还要值钱。这和傅瑜是完全相反的,所有洛廷后裔的想法都是杀死傅瑜,毕竟现在傅家是老的老,小的小,残疾的残疾,能活蹦乱跳的青年汉子只有傅瑜一个人,可以说他以后就是傅家的顶梁柱。杀了傅瑜,让有灭国之恨的傅家败落,让傅骁和傅瑾都痛苦万分,这种事情光是想想都让他们觉得热血沸腾。 领队小兵说西戎将军大骂临江王无耻。 傅瑜听得嘴角直抽搐,他想,这大概又是临江王的装扮游戏癖又犯了。万万没想到,临江王这种遭到无数世家郎君笑谈的兴趣爱好,有朝一日竟然那也能救了他的性命。 傅瑜领着人继续搜罗,没多久就按着西戎小队长所说的路线找到了逃往至此的几个大魏内侍。内侍们对傅瑜感激涕零,带着他又往别的方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