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还认识傅瑜?此时,南阳长公主和斐凝心中都不由得深思。 随后有侍女在外面禀告,说是安国公府的大夫人和大娘子来了,南阳长公主这便知道是李九娘和傅莺莺过来了,忙让人请进来,她似不经意地,又看了眼静静坐在一旁作壁上观的那人,只掩唇笑了笑。 傅莺莺跟在李九娘身侧进来,与一群人见了礼,南阳长公主忙敞开了手臂唤道:“莺莺快到五姑姑这里来。” 傅莺莺向来和南阳长公主关系好,只是今日这般见客倒有些拘束,南阳遂起身自顾搂了她一下,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道:“有一段时间没见,我们莺莺可是又变胖了,小心变成第二个犬韬!” 莺莺不服气道:“我才不会像王六叔那样胖!” 童言稚语,惹得一旁围观的人善意的笑起来。 此时又有侍女禀告,说是两位皇子妃过来了,南阳长公主忙让人请进来,诸人一瞧,却是四皇子妃李氏和六皇子妃郑氏。两人一身宫装,但进来时却是你争我赶的,倒像是含了炸药一般。 众人见了也并未出声,只南阳略微蹙了蹙眉,她心知四皇子杨泽和六皇子杨沐一向不对付,以致于四皇子妃李氏和六皇子妃郑氏也是见了面便冷遇,但两人向来知晓礼数,像今天这般你争我抢的倒是很少见。 六皇子妃郑氏一见着南阳,便上前来道:“见过五姑姑。今天我本去了东宫接大嫂,后来她说身子不适,怕是不能来了。” 南阳正要说话,一旁的四皇子妃李氏娇笑一声,随后道:“太子妃身怀六甲,身子娇贵,今天来五姑姑这里怕是要着凉了,所以便不来了。” 南阳遂道:“太子妃也快临盆了,还是不要出宫门的好。”话音未落,又道:“你们两来的正好,我正让人端了今年新制的吃食,你们且尝尝。我出去看看。” 她起身,末了,看了眼室内,又道:“卢娘子和斐娘子不必拘束,我走了你们且聊聊,吹吹风,凉快凉快,若是觉得闷,楼下水榭台子上也还有舞姬,倒是可以下去看看。” 三位夫人和两位皇子妃都是相识的,一时间倒聊了起来,但细听却觉暗中你来我往,真是好不热闹。卢庭萱是个自来熟的,但她行为举止颇有些出格,方才三位夫人便被她的话语有些惊住了,斐凝又一向是个话少的,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倒是不插话,故而两人一时都冷落了下来。 略坐了一会儿,斐凝起身,告罪出去,谁料没走几步,就听得身后一人唤她,她回身,正见着卢庭萱。 卢庭萱道:“斐家姐姐,我一见你便觉面善,再说了,这里的人我都不认识,所以我就跟着你出来了。” 两人正站在阁楼走廊上,此地人少,除了她们两人,便是一旁默不作声的两个侍女,水榭临湖,阁楼上有风又有水,虽有些日头,却并不让人觉得燥热。 风拂起斐凝两颊的发,她略微拢了拢,温言道:“我不过是觉得闷得慌,便出来走走。” “我也是如此。”卢庭萱笑道,她走过来,面上带了笑意,艳若桃李的容貌更是晃得人有些痴了。 两人齐身,略走了几步,行至廊前,又见着楼下高台之上的舞姬翩翩起舞,一时之间倒有些寂静。 卢庭萱道:“斐家姐姐可是在想我方才说的话?” 斐凝道:“何以言此?” 卢庭萱道:“我方才所言据是肺腑之辞,那些什么虚名,哪里比得上一个知心人?” 斐凝倒像是没听清她这话的意思似的,卢庭萱极目远眺,突地一下子抓住了身侧斐凝的手臂,她道:“斐姐姐,我们下去看看吧。” “楼下是男客居多。”斐凝迟疑了下。 卢庭萱笑道:“殿下早说了今日不拘礼节,又不是那些别的宴会,干什么男客女客也要回避的?这饮冰水榭大的很,我们来了却只在阁楼茶室小坐,如何能长长见识?再说了,这里处处有侍女跟随,难不成还能冲撞了谁去?” 她说着,便拉了斐凝下楼,斐凝想要挣脱,就见着身后的两个侍女忙跟了上来,又听得卢庭萱道:“斐姐姐你瞧,楼下也不全是男客,女客也不少。” 这般说了,斐凝便没再挣脱,跟着她一路穿堂过廊的,也不知走了许久,最后两人停在水榭一楼的一间小茶室门口。 一路行来,已是出了些薄汗,斐凝正拿了帕子擦拭,就听得身前的卢庭萱道:“虞大郎君也在此吗?” 她声音不同于方才的爽朗大方,反倒是有了些小女儿家的娇羞。 斐凝心下有些惊奇,她抬头去看,正见着一张俊朗的脸,那人一身湖蓝长衫,整个人显得玉树临风,只一双黑眸定定地瞧着自己,似呆愣了一般。 斐凝侧开了头去,就见着小茶室的门开了,里间正是两个紫袍男子,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