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把应寒跟简颂安置在一个房间后,出门便关好了门。 应寒睡觉有从里面上锁的习惯,因此,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他忽然从床上翻了起来,摸着黑,把门锁上。 忽然,一道踉跄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就在他转身将要采取点行动的时候,一双手攀上他的腰间:“别走!不准走!再走,我就……就打断你的腿……” 应寒浑身僵直的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是木的,一时间,他全身上下似乎只有心还在动,且心跳得很快,似乎随时都要从心口蹦跶出来。 “简……简颂……”应寒实在是有些不敢叫出那个名字。 “嗯?”身后的人依旧没有松手,然而双手抱得更紧了。 静默了一阵,应寒安抚着自己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这里是你的房间?我该出去了,你松手。” 黑暗中,简颂摇了摇头。 他今晚喝得特别多,而应寒又是一个酒量不好的人,所以,此时两人都还处于醉意朦胧的状态。 应寒的额头上,冷汗一点点的冒了出来:“简颂,我们之间从未逾越过,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所以,放我回房间吧,明天……明天是然的婚礼,我们兄弟三人认识了三十年了……” 他刻意加重了“兄弟”两字。 简颂听完,低声咒骂了一声:“装醉真特么累!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识趣呢?老子曾经也是铁铮铮的汉子,你把我扳弯了,你就不管我了?” 他居然没醉? 应寒的汗流得更多了,一时间,他也清醒了过来。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呢?不能,他还是不能跨过心里的那道坎。 “老子知道你特么不愿意低头,所以老子一直把自己当女人活,你特么的就不能多体贴我一下?”简颂看到应寒跟个木头疙瘩一样,借着不多的酒意,一下子就怒了。 应寒听着这话,有些不是滋味:“可是现在还不能……” “不能个毛线!你没娶媳妇,老子也没娶媳妇,那你娶老子不行吗?”简颂死死抓着应寒的衣角,语气尽量非常愤怒。 他很清楚,顾萧然给他们制造这个机会,是在告诉他们,幸福需要自己去争取,而如今,正是时候。 婚礼一过,顾萧然就有足够羽翼保护他想保护的所有人,而他们,也可以放心的出国了。 简颂伸手一点点解开应寒的纽扣:“你听着,这几年,我终于想通了,我家老爷子跟你家老爷子一样,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延续血统的人而已,所以,除了念尘,我们还可以有我们自己的孩子。应寒,我都不怕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莫非你非要逼得我变成女人,你才可以接受我吗?” 胸口一片冰凉,应寒的神识一点点脱离脑海。 是啊,简颂都不怕了,他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