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昌愣了两秒,视线重新落回床上。 躺着的那个身影一双忒长的腿半吊在床外,脚上还穿着一双从外面穿回来的漆皮黑鞋。 吴妈再进来时,床上的任先生已经安稳地躺在被子里了。 身上的衬衫换成了真丝睡衣,皮鞋也被整齐地摆放在靠墙的位置,床边是一双棉拖。 黎昌则坐在床边,背对着任先生,低着头似乎在抠手指。 “擦完了?”吴妈小声问。 黎昌眼神闪躲地点了下头。 吴妈见他这个样子,只当他是因为没认真擦而心虚,懒得多说,放下醒酒汤的托盘。 “擦个身子都不好意思,”她嘀咕,“发了场烧还真变成个黄花大闺女了。” 还真被他说对了,黎昌现在真是个黄花大闺女的心态。 他眼神闪躲,根本不是因为没认真擦,相反是因为擦得太认真了。 认真到把金主身上的角角落落都擦了个遍,然后忍不住在某一个地方停下视线。 好……好大一包。 他咽了下口水,菊花一紧——这怎么能进得去啊! 第3章 进不进得去的,感叹一下就好,先放做无所谓,毕竟就算要进也不是今天进。 黎昌看着装着解酒汤的托盘,纠结一下,去拍了拍任克明。 “你要喝解酒汤吗?”他用蚊子大的声音问。 对方没有反应。 好的不喝。 黎昌自己端起来啜了一口,贼苦! 这里面是放啥了,明天可得好好问问吴妈。 他放下碗脱鞋钻进床上,动作可迅速。 也不管身旁还躺着一个金主了,闭上眼就要睡。 自从穿过来,他每天闭眼都会感觉回到了穿来前的日子。 他穿来前住的是月租六百的出租屋,整个屋子就一盏特小的窗户,一张单人床,卫浴在楼道公用,不管什么天气季节,走出去都是一股味,躺在床上也能闻到。 总之和这里完全不一样。 这里的房子两层高,和出租屋比大得无边。瓷地板每天都光得发亮,每个房间都有专属的厕所,一个厕所就有黎昌之前小屋的一半多大,还熏着香。 原来有钱人过得是这样的生活啊,黎昌想。 他甚至都不会觉得自己在做梦,因为在这之前,他连想都想不出来什么叫有钱。 他只知道,有钱就是顿顿都能吃肉吃鸡蛋。 就像现在一样。 黎昌想着肉和鸡蛋进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他半梦半醒睁眼睛,莫名觉得浑身特别舒服。 照例环顾四周一眼欣赏大卧室,却在侧头的一瞬对上了一双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