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的鳍条像是活的一样缠绕在他,这里没有水,原本舒展的鳍膜不张开, 甚至蔫巴地蜷曲缩卷在一起,像是没有雨水浇灌的花朵。 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异族人鱼, 但是显然没有得到任何妥善的照顾,埃斯蒙德一边告诫着这条人鱼不要乱动,一边控制着空气中的水汽聚集到了身边。 010舒服得尾鳍张开,在埃斯蒙德笔直修长的腿上挨挨蹭蹭。 他用鲛人语说:“我有尾巴,研究我呀!” 看看埃斯蒙德凝视他的视线,010磕磕绊绊地换成了人类的语言:“我、研究、住海。” 埃斯蒙德懂了,顶级的人鱼血统让他奇异地跨过了物种间的鸿沟,听明白了面前人鱼抽象的表达。 “不需要,”他冷酷抬手把异族人鱼的大尾巴拎开:“我不喜欢人鱼。” 010抬头看看他,没动,反正他也不是人鱼。 他是鲛人! 010低头给埃斯蒙德看看脑袋,继续磕磕巴巴地用人类的语言说话:“玻璃、脑袋、痛!” 他加重了语气,因为他不能说流畅地人类语言,必须这样表示内容的重要性。 面前的异族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埃斯蒙德的指尖掐在这人腰上,手下柔软的鳞片让他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力道。 骗人,哪怕是新生的人鱼,也不会被那些脆弱的和贝壳一样一捏就碎的玻璃给弄痛。 埃斯蒙德说:“痛就回到海里去。”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已经变成废铁的重型机器上,还有已经变成稀巴烂的门框,这些都昭示着这只异族人鱼拥有对于人类而言不小的力量。 010:。 他把尾巴有点心虚地收回。 “我不会弄痛你的。”010用鲛人语说。 埃斯蒙德没说话,走到破烂的实验室门口,果然看见了里面不算大的玻璃箱。 他转回头看异族人鱼,那条白色人鱼正坐在冰冷的机器上,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眼下细小的白色鳞片好像在反光。 埃斯蒙德的心里奇异地塌陷了一小块。 第二天,来到实验室里的研究人员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关着白色人鱼的实验室大门稀巴烂,千斤重压也无法扭曲的合金门框变成了稀巴烂的样子,隔壁首席的实验室也被轰烂,里面的器具都变成了黑色。 “天哪,”有人低声感叹,“这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昨天晚上警报没有响?” 很快有研究员想起昨天被从水里弄出来的人鱼,脸色变了:“难道是那条人鱼?” 研究员立刻冲进了属于人鱼的实验室。 里面的人鱼乖巧地蜷缩在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