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 而对桓素舸, 从最初的万般不舍, 到终于想明白, “道不同,不相为谋”。 又加上锦宜不知所踪,雪松的心逐渐淡到了极致。 之所以拖了数月才和离,却是因为毕竟才生了孩子,不想让小平儿才出生就没了娘,虽然这娘亲并没把他放在心上。 原先一想到会跟素舸分开,雪松都觉着心如刀绞无法忍受,然而经历了这几个月的冷静相对,心境早就不同。 那天素舸回桓府,雪松亲自送出郦家,淡淡地行礼送别,犹如送别任何一个前来府里的“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这才是“一别两宽”,各自淡然呢。 家里越发空旷,雪松也越发想念锦宜,之前父女儿女们厮守贫寒,取笑打诨的种种,更是弥足珍贵,千金难买。 因不知她流落何方,是好是歹,好几回想的潸然泪下,情难自禁。 本以为会过一个凄凄惶惶的年节,却没想到桓玹亲自把锦宜送了回来,简直就像是迎接了从天而降的宝贝,雪松死而复生似的,满心的感激喜欢,那天父女两个见了,又抱头大哭了一阵,紧紧地攥着锦宜的手,带了回府。 又因这大半年来,女儿“修行”不见,夫人和离,郦府跟桓府的关系简直有些“名存实亡”的意思,已升为工部侍郎的雪松,也见识了更多人情冷暖。 所以这次锦宜跟桓玹大婚,雪松只写了十数份请帖,相请的都是他冷眼瞧着人品可靠,或素日里跟自己踏实相交,而不是冲着桓府这金字招牌来的同僚们。 在锦宜回府的次日,太子妃桓纤秀来见。 在桓玹离开长安的这段日子里,纤秀同太子李长乐大婚。 纤秀这次登门,却还带着弟弟阿果,那小孩子也长了些个头,见了锦宜,便不声不响地跑过来拉着手,足见亲近。 锦宜摸了摸他的头,同纤秀见了礼,彼此落座。 纤秀打量着她,还未开口,眼圈先一红,锦宜因自己这次冒失走了,谁也不知内情,且又导致桓玹错过了纤秀的大婚,心里不安。 锦宜赔礼道:“按理说,本是我该去拜见太子妃的,倒是劳你先来探望,实在失礼。” 纤秀笑着点头:“怎么去静修了这一阵子,却还是没修明白,反更加客套见外起来了?” 两人目光相对,各自了然。 纤秀并没打听锦宜离开的这段日子去了哪里,好不好之类,只道:“婚期在即,家里人手可足么?” 锦宜红着脸一点头:“听说也要派那府里的人过来。” 纤秀微笑:“倒是我白操心,这些事三叔自然会斟酌的十分妥当。” 锦宜道:“这是你的友爱之情。我心里明白。对了……你一向可好?” 在回来的路上,起初游逛闲行的时候,锦宜隐约听人传说北疆有事,后桓玹又接到了急报……这是前世不幸的转折。 而当时桓玹去后,也是纤秀来跟自己说破那些话的,纤秀虽看着柔柔弱弱,实则是个格外能洞察先机心思细腻的人,前世锦宜因听说明帝昏迷不醒,那天去太子府同纤秀说想进宫探病,纤秀便立刻明白她的用意,不由分说就带了她去了。 听了锦宜敲问,纤秀笑着垂头:“太子性子和善,对我很好。” 锦宜见她面上含羞,只是眉宇间似另有心事。 果然纤秀又道:“只是……” 锦宜问:“怎么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