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也没什么事。若有什么需要的,不管是人或者物,一时寻不到的话,就派人回来说声。” 锦宜连连点头:“是,夫人,我知道了。” 桓素舸又叮嘱她多穿些衣物,留意近来天冷风大之类。 锦宜退出来之后,慌张的心才安稳了几分。 不多时,沈奶娘收拾了要用的衣物等,同蓉儿一块陪着锦宜出门,来到了舅舅家里一问,甚是失望。 原来老人家如今但并不是住在儿子家里,而是住在大女儿、也就是锦宜的大姨娘那里,这大姨娘嫁的是一户富商人家,在城郊有庄园,每年都在庄园里猫冬,就把老夫人也请了去。 姜家舅妈一边儿请锦宜入内坐,一边儿说道:“你舅舅派人请了几次,姐姐只说你外祖母留在那里好,竟不肯放人。”一边儿催着让小厮去京兆衙门把姜绉请回来。 锦宜听说外祖母不在这里,心里不安,只得先把自己给外甥做的棉衣先拿了出来:“这是我抽空给勉儿做的,好久没见他也不知道合不合身,舅妈先拿着。”又取了给小孩子的点心等物。 本想把给外祖母的补品等也放下,但一想到她老人家不在这里,便也罢了。 姜舅妈的脸色有些奇异,却仍是笑着接了过来,客气道:“你如今都将是辅国夫人了,竟还记得勉儿呢,真是他的造化。” 锦宜听着话不太顺耳,便没说什么。 顷刻,姜绉返回,问道:“那送信的人没跟你说明白么?必然是他错传了。” 锦宜道:“舅舅再叫人去说,说我回来看外祖母了。” 姜绉叹气:“她当然知道你会来,我知道你们府里门高,本来不想去告诉你……是她这么说,说你外祖母想你了,只是如今身子不好,不便来回颠动,所以让你去看一看她。” 姜绉琢磨了会儿,说:“你想必不认得路,我陪你走一趟吧。”说着,叫小厮回去到衙门请假。 马车出城后,又足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了陆家沟。 沿着河堤又走了一段,便见一座不大不小的庄园,看着倒也有些气象。 车子才停,有小厮从里面缩头探脑地出来,询问何人。 姜绉下车,跟来喜儿报了名,小厮忙窜进去禀告,不多会儿,就有一名身着夹袄、上了些年纪的肥胖妇人,领着几个丫头嬷嬷,春风满面地迎了出来。 锦宜几乎以为走错了地方,在沈奶娘的指点下,好不容易才辨认出那肥胖妇人旁边的一位正是自己的姨娘。 这肥胖妇人正是姜姨娘的婆婆陆夫人,见她亲自出迎,锦宜忙紧走几步。 互相见过,锦宜便问外祖母如何,陆夫人仿佛才记起锦宜是为什么而来,忙带着她往里相见。 见了面儿,老夫人被两个丫头扶着起来,锦宜忙叫她躺着,握着老人家的手,却觉着依旧温和有力,脸色也不见什么颓败。 姜老夫人见了锦宜,喜悦之余,又皱眉道:“我不让他们去惊动你,怎么还是把你闹来了?” 大姨娘在旁边道:“娘,看你这话,你病了,难道锦宜当外甥女的不担心?她来看您,是她的孝心。” 陆夫人也随着道:“正是正是。” 沈奶娘替锦宜挡着那些寒暄,这些人才逐渐都退了出去。 姜老夫人握着锦宜的手道:“你舅舅也来了?” 锦宜点头,姜老夫人道:“那正好儿,我乘你的车,把我送回你舅舅家里去。” 锦宜见老夫人并不像是个病重的,便道:“外祖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老夫人欲言又止,只道:“没什么,回去京内再说。” 姜老夫人下地,就叫身边小丫头收拾东西。 正忙着,大姨娘来了,见状道:“娘,这是干什么?我婆婆已经叫人准备晚饭去了。” 姜老夫人道:“不用了,我回去京里吃就成。” 大姨娘忙道:“锦宜都跑了这样远的路,必定是累乏了,总要先歇歇脚,吃点东西暖暖身子呀。” 锦宜正不知这是什么情况,沈奶娘说道:“就不用客气了,我们姑娘看过老人家没事儿,赶在天黑前就回去了,饭就不必劳烦了。” 正在这会儿,陆夫人从外进来,道:“怎么才来就闹着要走?这天色都不早了,迟些又怕下雨,一路奔波叫人怎么放心?这里又不是没有房子住,就留下罢了。” 这些人如此殷勤,反让锦宜有些不舒服起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