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无法否认,林清佳,以及林家,对于郦家,除了婚事之上外,其他方面……并无任何亏欠。 历年来的照料,雪松成亲之时的雪中送炭,一点一滴,锦宜并没有忘记。 锦宜低低笑了声:“算啦,也是我自己做错了,怪不得别人……总之,以后我不会再……行为失当了。林哥哥,恭喜你将新婚了。” 认真地向着林清佳屈膝行了个礼,锦宜垂首,这才回身往沈奶娘身旁而去。 林清佳目送她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最终同沈奶娘胖胖的背影一起拐过了月门,他仰头长吁了声,一拂衣袖,转身往外,步子也从最初的缓慢,到越走越快,快的就像是要迫不及待地逃离这个地方。 *** 沈奶娘问锦宜:“林公子跟你说什么了?” 锦宜道:“不知道从哪里听了些胡话……”说了“胡话”两个字,心里突地有些虚慌,“没什么,我换一身衣裳去见夫人。” 匆匆地回到房中换了衣裳,锦宜便出来见桓素舸,来到卧处,却是房门紧闭。 张嬷嬷道:“姑娘这么快就回来了?不过这会儿就不用见夫人了,先前夫人困倦,才睡下。” 锦宜答应了声,又问:“夫人是不是身体不适?” 张嬷嬷道:“没有,只是昨儿吃了点粥,弄得不相应,一点小事。” 锦宜本想把今日进香的奇事跟桓素舸说一说,桓大小姐一定会知道些什么,另外,锦宜也想把林清佳方才的话略提一提,虽然她确认那是传言而已。 然而桓素舸既然身子不适,锦宜也不敢骚扰。 这会儿子邈子远都在书塾,想来想去还是先回房,不料才低头出门,就见一个婆子走来,对锦宜道:“姑娘,老太太叫你过去。” 郦老太太向来不待见锦宜,先前锦宜略小之时,晨昏定省地去请安,郦老太却觉着厌烦,每每呵斥说见了她就犯心口疼,命她不许在自己眼前乱晃。 所以锦宜只尽量一天去一次拜见,而且是在晚上,希望借着昏黄的灯光,可以让自己的脸模糊些,对于郦老太而言不至于那么面目可憎,也减少她老人家的疾痛。 今儿还没到晚上,郦老太却主动派人来叫,着实稀罕。 锦宜当然不会奢望老太婆是突然转了性,猜测老太太是闲着无聊,所以想把自己叫过去骂着消遣的,古人有“彩衣娱亲”“芦衣顺母”,如今郦锦宜低头被骂,反正同样都是异曲同工,很该也被写入二十四孝大放异彩。 郦老太因沾了儿子的光得了个好儿媳,衣着也讲究起来,住处也改头换面,气派了不少。 但鄙薄的做派却是数十年如一日的不变,她照样是不肯拿正眼看锦宜,歪着头打量自己新做的墨青色织锦缎狐皮袍子,问:“你既然回来了,又去拜见了你继母,怎么也不来拜我?” 锦宜听她鬼扯,就也顺着鬼扯道:“正想过来呢,可巧您老人家就派人去传了。” 郦老太另有目的,不去计较这话:“你去拜见她,可见着面儿了?说了什么?” 锦宜道:“是嬷嬷拦着,说是夫人身子不适,才睡下,所以没有敢打扰。” 郦老太皱眉:“她那身子委实娇贵,从昨儿就说什么不适,但昨天有大夫去看过,明明没什么毛病,我看多半是装的!” 锦宜不肯附和这话,就只低着头。 郦老太问:“怎么,你觉着我说的不对?” 锦宜道:“我听父亲说,夫人为了操持他的寿很是劳碌,且立刻就要端午了,她要周旋各家的礼,请客等,大概是累着了。” “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