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 漫说古代,便是现世,也少见几个男子有这般耐心对非亲幼儿的。 谢宁池好容易将一碗药灌了下去,闻言抬头看来傅挽一眼,“这不是你嫡亲的侄子?” 且这张小脸与傅挽这般相像,他便是想认不出来都难。 说话这话,他似是想到什么,伸手将傅挽往外推了下,“你不是才生过风寒?才好了一点儿,别在此处互相过了病气,下去让人给你争执点吃食,宴席上就光会喝酒了,也不知是何处惯得你的臭毛病……” “衣兄,”傅挽突然攥住了他的手,冰凉的手冻到了他热呼呼的手心,“我若是个女子,怕是真要死缠烂打地嫁给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六爷真动色心了,还是很正经的那种………… 天天被期待的掉马,我估计不远了…… 第72章 扬州刺史 明明傅挽的手比他的手要凉上许多, 但猛地这一下,谢宁池却好似被灼烧了。 他连思考都不能,猛地将手从傅挽那里抽回来, 就放在桌上, 像是在上面摆了个玉雕,“你乱七八糟的在说些什么?这种事情,是想有便能成的?” 话说得着急而仓促, 视线却一直在避开傅挽。 傅挽眨了下眼, 舌尖在自个口腔里打转了小半圈,凑在两排门牙中, 小小咬了一口,缓解下心里躁动起来的情绪。 如果她没感觉错, 衣兄这情绪,怎么好似小媳妇被调戏了的慌乱?旁的不说, 他那张崩了不知多少年的冷静自持的脸皮,在方才好似有了要崩盘的倾向。 只是人生四大错觉之一, 就是——他喜欢我。 此前在杨州时就有过这种错觉,傅挽这时便是想信,也要犹豫一下。 她软绵绵地往桌上一靠, 手支着下巴, 半垂着眼帘要睡不睡的模样, 好似浑然没将方才拉的手放在心上,“衣兄,你日后想娶个什么样的王妃?” 要是要求不高的话, 你瞧我能不能胜任一下? 憋住了下一句没说的效果,就是谢宁池方才猛跳的心脏,这会儿好似被扔到了冰天雪地里,抱着火炉的人还双手环胸,问他躺得舒不舒服。 谢宁池立时想到了曾经他拿出来瞧过的那些画像,很想从其中找个最美的,好当成个例子举出来。但转来转去,脑海里就是一张张模糊不清的脸。 偏傅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从鼻子里“恩?”了声追问。 “大眼,浓眉,高鼻梁,樱桃嘴,”谢宁池将努力想过后漫上心头的标准一股脑报了出来,好似整个人都因这不甚具体的样貌形象了,连性子都有了,“不用什么太复杂的出身,家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有点小脾气,但温柔体贴能知晓我在想些什么,能护好自个,能让我打从心底里想护着她……” 傅挽“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下是真的支持不住了,眨巴几下眼,将自个的脸凑到谢宁池的眼下,微微嘟起嘴唇,飞快而晦涩地朝他卖了个萌。 “衣兄,你这难道不是在说一个女版的我?” 语调里,要多得意就多得意。 若不是怀里还抱着个沉甸甸的孩子,谢宁池真的很想伸出手去,在她脸上用力捏几下,搓搓她那锐气,挠挠心里挖肝挠肺的痒。 他小幅度地呼吸了下,将这些注定不合时宜的念头压了下去,反问了一个没有太多意义的问题,“那你呢?你想娶什么样的姑娘?” 两句话说得平淡,就连傅挽都没听出他的异样。 但谢宁池自个却明确的知道,他的重点,落在那个“娶”上。 金宝与他各自婚娶,这就是他们原本该走的路,不会因为他们相识一场,不会因为他那些莫名其妙漫上来的念头,而发生丝毫的改变。 “我?”傅挽指了下自个,“我自然是想要个两情相悦的。” 她简单一句说完,看谢宁池露出思索的神色,伸手摸了下因为喝了药而有些昏昏欲睡的小牛犊的脑袋,展开手臂将他从谢宁池怀里抱了出来,“衣兄今日也累了,先去收拾一下吧,小牛犊这边,我来照顾就行。” 因着小牛犊赖在他怀里,傅挽的手伸过来时,自然贴着他的身体而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