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虎哥还能认错人?虎哥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以为虎哥和你一样瞎吗?” 绿毛缩缩脖子,傻乎乎笑了两下,不敢再说话了。 几个人兵分两路,从小巷两边摸进来,在电线杆旁将人堵在了中间。 这几个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站在那就是长短不一的保龄球瓶子,将空间挤占的严严实实。 “你小子,就是边随安?” 白毛摇晃手里的酒瓶,几滴浊液落下,溅上白色球鞋。 边随安后退半步,贴上背后土墙。 他垂着脑袋,过长的黑发没有修剪,挡住半只眼睛。 那头黑发被人揪住,向上拖拽起来,他被迫扬起脑袋,露出脆弱的脖颈。 在暗黄的灯光下,那只露在外头的眼睛没有焦距,瞳仁黑沉无光,是一汪无尽的深潭。 “问你话呢,”绿毛等不及了,一巴掌扇了过去,“你小子,是不是边随安?就是你揍了虎哥?” “他是虎哥,那你是什么,豹弟还是龙弟?”边随安慢吞吞吐息,“你们这帮派叫什么,龙虎帮、还是龙狗团?除了去便利店偷鸡摸狗之外,做过其它大事吗?学古惑仔没学明白,在道上被笑话太久,找一个学生撒气?” 嗓音沙哑,连气声都被砂纸磨过,透出淡淡无奈,这一长串说的累了,他轻捏鼻子,难耐地皱起眉头:“好臭,你们几天没洗澡了。” 下一秒,他被酒瓶砸翻在地,雨点般的拳头蜂拥而上,淋漓的血液沿着耳后流出,在水涡中扩散开来。 边随安下意识蜷缩起来,脑袋藏在怀里,将自己团成一个小球。 脆弱的脏腑承受不住外力,一下一下顶出喉口。 他不知几天没吃饭了,胃里都是酸水,随着痉挛的力道向上翻涌,烧的肺腑生疼,连气管都在轰鸣。 校服外套被人扯烂,拽下来团住脑袋,这几个人看来是打架惯犯,专往人身上脆弱的地方招呼,露在外面的地方还是好的,藏在衣服里的部分青紫交加,红一块紫一块的,淤血透在皮肤外面,泛出不详的青灰。 随着一脚踢到胸口,边随安下意识撑起身体,扶住身旁石头,喷出一口血来。 这口血像是打开阀门,他呛咳几声摔在地上,血沫瞬间涂满脖子。 胆子最小的绿毛后退半步,左右瑟缩看看:“行了吧,别打了,好像伤到脾了,再打要出人命的。” “看你这点出息,”白毛啐了一口,蹲下来仔细看看,揪住了边随安脖颈上的串绳,“这玩意金灿灿的,好像能值点......” 话音未落,他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 那不像活人的手,更像一只水泥铸成的钢爪,牢牢嵌在他手腕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