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住在福利院的时候,他只要身体可以,每天早晚都会收拾房间、擦洗窗台,把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冬天的时候每天洗澡,夏天更是每天要洗两次,他总觉得身上有着洗不干净的淤泥,如果不多洗几遍,没办法将它们完全消除。 去谭清明家里那段时间,他自然担负起了“田螺姑娘”的职责,对每个角落都洗洗涮涮,擦擦抹抹,这习惯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培养来的,边随安自从有记忆起,就对目之所及的污浊难以接受。 可眼下余伊人的话提醒已经说到这里,他没必要给自己多找麻烦。 往常轮到他打扫卫生,他都要打扫到八点以后,确认没有浮灰才会离开,今天刚过六点,他背上书包走出教室,把连帽卫衣拉到头顶,低头走出学校。 离开学校没走出几步,背后有人喊叫:“喂,那小子!站住!” 边随安装没听见,垂头走的更快。 “喂,叫的就是你,穿灰外套那小子!听了装没听见,不把虎哥放在眼里?” 边随安烦透了。 之前在福利院里,他就最讨厌被小混混缠上,这些人没有正经工作,以胡搅蛮缠为乐,而且贪得无厌没完没了,如果是未成年就更是麻烦中的麻烦,能管得了他们的寥寥无几,只会给自己惹出无尽的烦恼。 背后的脚步声围拢上来,麻烦的是还不止一个,这是个不知名的小团体,听着他们耀武扬威的嚣张劲,这个虎哥应该就是他们的头目。 肩膀被人按住,足有七八个人围拢上来,将边随安挤得密不透风。 “小子,家里应该挺富裕的吧,穿的都是牌子,连背个书包都是牌子,”虎哥走上前来,嘿嘿直乐,“捞到一条大鱼,今天不白来呀。小子,口袋里有多少钱,都拿出来吧。” 什么牌子不牌子的,边随安压根不知道,也不在乎。来到这里之后的衣服,几乎都是夫妻二人买给他的,他以为这些衬衫短裤都是普普通通的东西......难道很贵吗? 他一直垂着脑袋不说话,虎哥抬手就是一下,将他脑袋打偏:“小子,自己不主动,就别怪我们动手了。到时候要是伤了死了,可就不值得了。” 边随安知道,这些小混混顶多只敢抢点东西,闹出人命来的事情,他们是不敢做的。 这一下撞上脑袋,牙齿咬上舌头,痛意结合着怒意,一齐涌上心头。 要打吗? 在这里自己一个打他们七八个人,自己占不了什么好处,而且边随安知道他情急起来,会有莫名的煞气,一把将人手臂拧断,都是有可能的。 要给新家庭带来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