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她?” 唐蜓忙道:“此前有过一面之缘,我本来想邀请她同行的,可她说要等你们,怎么,你们没有碰面吗?她还受了伤,一个人多危险啊。” 凤南烟面色未变,朱唇轻启,“多谢费心。” 说罢转身走了,并未告知方舒禾的去向,唐蜓有些着急,还要上前追问,被唐易提着衣领拽了回来。 “师兄!”唐蜓挣脱开来,飞花教的人也已经走远了。 “自家的事没见你这样上心。”唐易又打了她一下。 唐蜓泄了气,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方舒禾来。 * 距离雾水镇百里外的一个城隍庙里,方舒禾正在煎药,乌黑的药汁在药罐里骨碌碌冒着泡,飘出苦涩的味道,外头起了风,从城隍庙的窗户里灌进来,将烟吹到方舒禾脸上,方舒禾猛地咳嗽了几声。 在她身后,躺着一个人,腹部绑着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上面透出的血已经干涸了,他唇色泛白,虚弱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 方舒禾将药熬好,端到他面前,摇了下他的肩,“喂,吃药了。” 戚飞英睁开眼,苍白的唇勾出一丝弧度,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我对你这样坏,你怎么不跑?” “师父说过,行走江湖义字为先,我不能见死不救。”方舒禾接过空碗,顿了顿,拿帕子给戚飞英擦掉嘴角的药汁残留。 戚飞英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多谢。” 方舒禾吓了一跳,忙抽回手,脸腾地红了,她站起身狠狠瞪了戚飞英一眼,“都快死了还这样轻浮浪荡,活该你受伤!” 戚飞英笑容愈发大了,对方舒禾道:“不是和你说了,我身上有银两,你雇一辆车到前面的镇子找个客栈,也比在这里受罪强。” 方舒禾摇头,“前面是雾水镇,人来人往的必经之地,现如今特殊时期,不知道镇子里会住着什么人,我们不能大张旗鼓地露面,我武功不好,万一遇到你的仇人,岂不是要遭殃。” 戚飞英笑起来,扯得伤口隐隐作痛也毫不在意,“瞧你说的,我好像很多仇家似的。” “难道不是吗?不然人家为什么追杀你,还说你是叛徒。”方舒禾道。 她坐在火堆旁边,一张脸在火光跳跃下发着光,戚飞英看得有些痴,听了她这话,只觉得无比可爱,大方承认道:“我确实是叛徒。” “你……”方舒禾不料他会这样说,一时间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如此,你还要继续照顾我吗?”戚飞英牢牢盯着方舒禾的眼睛,眼中闪着炙热的光,方舒禾被他看得有些难为情,别过脸去,没好气道:“你又不是背叛了我们飞花教,与我何干,总之我不能见死不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