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你自己清楚。”施今倪瞪过去,她已经看透他这懒谑的腔调, 最会装得人模狗样,脑袋里却多得是乱七八糟的脏东西。 “嗯, 我清楚。”漆司异厚颜无耻地承认,手指将她唇边粘着的饭粒推回去,“多吃点, 不是饿了吗?” 他偏偏恶劣地把那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往她嘴里塞进来, 指腹压住她柔软的舌头, 玩弄的心思不要太明显。 施今倪羞恼得阖上牙齿咬他,却又被他按着后脑勺揽进了怀里。抽出手指,温软的唇难舍难分地贴过来,扎扎实实地和她接了个深吻。 餐厅对面就是山景, 能看见慢悠悠的雪粒子还在被风吹得飘落在松针上。他们坐的餐桌是窗台桌, 落地玻璃窗外的山间雪景一览无余。 “这个有点像富士山的形状。”施今倪指了下最远处的那座高耸山峰, 又问, “这里真的这么多年都没有下过雪吗?” “没下过,洛杉矶常年有300多天的晴天。” “那还挺难得的。”她看着远处青山里沉寂的白茫茫雪色,安静地眨了眨眼,“我以前搬到北方的一个小城市住过差不多一年,那里的冬天会下很厚的雪。” 但深州在印象里从来不下雪,漆司异记得她体质偏寒,最讨厌冻人的冬天:“什么时候?” “就……从朗御退学没多久。”施今倪低下脑袋,抿了口手边上甜润的金丝皇菊茶,闷声道,“我后来就没去上学了,不过比较好运,遇到了常总和kenny。你应该不知道这些事情。” “我知道,你的信息很透明。” 网上都有,但他正式了解到施今倪成了明星是在大二那年,室友支持国产电影时看见了她这张在人群里太脱颖而出的脸。 那几年她还不算火,百科上只有寥寥几字。 后来真火了,漆司异也没有特意去看过她演的剧,没去听过她唱的歌和参与的任何广告。他甚至是逃避现实般地远离这些关于她的一切,其中当然也包括她的恋情绯闻。 他从小到大向来是得不到的就毁掉这种偏激性格,可是他对施今倪没有任何办法。在没有把握让以前的障碍消失时,漆司异只会在看不见的地方慢慢蓄养。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他捏过她微凉的指尖,漫不经心地问:“因为没钱,所以没继续念书了?” 不止只是缺钱……人的认知是有限的,即使是漆司异也难以想象她从前那种窘迫的生活压力。 她佯装轻松地歪了歪头:“你爷爷没有告诉过你吗?他给了我一张卡。” “你用了吗?” “用了,所以这些年过得还不错。” 刚说完,漆司异就捏住她脸颊上的软肉,以一种“你这张嘴里能不能有句真话”的眼神威胁般地睨向她。 撒谎。 她没用,不然也不会理直气壮地答应回到他身边。 但施今倪察觉到这不是一个明智的话题,再聊下去会聊到她被抛弃的童年,那又逃不开和钟析相互陪伴的那些年。 钟析对她来说是孤独岁月里的唯一一个伙伴,对漆司异而言却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人。 他们三个人放在一起,就是死结。 …… 怕下午下雪堵着路影响交通,到晚上再飞可能会延误。趁着暴风雪还没降临,两人吃完早饭就提前了航班时间,坐上了去机场的商务车。 后座是宽敞的连坐,可以横躺着。 车里空调开得比平常温度要高一些,施今倪身上盖了一层毛绒绒的毯子。她睡得久也醒得早,但始终累得懒恹恹。 出酒店没多久,她察觉自己的生理周期到了。这会儿也说不上疼,但总归有些小腹涨涨的不舒服。 人侧躺平,脑袋压在了漆司异的右边大腿上。他在开电话会议,温热的手掌从毯子一角探进去放在她小肚子上轻轻揉。 施今倪意识到刚才吃得太多,想吸口气保持身材原状。 这动作实在有些太熟悉,他轻车熟路地地往上游移,粗砺指腹摸到软腴处。羞人的酥痒感让她破功地蜷缩了起来,彻底放弃了形象管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