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开放的姿势有点懵,刚睡醒的眼睫毛将视野弄得还有些朦胧。 他低头,亲在她眼皮处。一下把还在挣扎的施今倪给亲乖了,听到他问自己:“酒醒了吗?” 施今倪听明白他的话了,他怕她喝醉酒不认账。她话锋一转:“漆司异,你也骗过我。” 他面色无波,洗耳恭听。 她开始借着夜色,对他翻旧帐:“你骗我你死了,邝盛当初还说得这么模棱两可,我真的以为你当年上了那架飞机。” 漆司异指尖残留着清凉的烟草味,指腹划过她眼睑处的睫毛,淡淡道:“如果不算骗呢。” 他腕表下面确实藏着一道留下痕迹的疤痕,那年酗酒被酒瓶的碎玻璃割到了手腕。了无生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血流出来。 后来是被大学同学拨打了911才捡回一条命。 漆司异自小就看轻真心真意这种情感。他爸妈的婚姻充斥着暴力、欺骗、卑微和痛苦,他的性格也在这种经年累月的环境下得不到释放。 日复一日的围墙垒起,高高在上的皮囊掩盖了心理畸形的怪异。伪装许久的情感在某个宣泄口试着爆发时,却被无情地抛弃。 被丢弃和被欺骗是他成长中的常态,漆司异习惯将这些身上不公平的对待变成一种“怪自己无能”才会有的教训。 只是在情.欲里,他不知道真心交付后会收不回来。也终于在无数个夜里的压抑中,不得不承认,他好像真的败给了施今倪。 或许对她也不是爱,他从来没试过去表达什么是爱。但至少,他能明确地知道自己不想要她离开。 “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粗砺指腹摩挲着她绯红的眼尾,漆司异手掌控着她的腰,往自己身前推近,不留一丝缝隙。 施今倪不喜欢听见这种假设,在市井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她有很多不信的,但也信很多难说的,比如口忌。 抬手捂住他的嘴,她碎碎念般数落道:“今天才大年初六,你这么说话没长辈骂你吗?” 漆司异看着她,表情有几分闲散地靠着椅背。 施今倪从他这冷淡的眼神里看出了回答,哪里有人敢骂他。更何况他平时又不爱说话,就这点荒唐的话也全跟她讲了。 她牵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那,表情看上去有种笨拙的诚挚,跟他保证道:“我没有醉到神智不清,明天酒醒后也会记得今天晚上的话。你说什么时候结束就什么时候结束,这次没再撒谎了。” 掌心能隔着紧身的毛衣感受到她心脏的砰砰跳动,那处的饱满同样告诉他手感很好,是他一手方可拿捏的软腴。 漆司异的食指顺势往上移到她这件半拉链毛衣的领口处,往下划落。拉链发出“滋拉”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极为刺耳。 他视线带着几分侵略感,从上而下地看着她,声音低哑:“那就拿出你的诚意。” “……” 施今倪不知道这种事情该怎么展现诚意,车里位置本就逼仄,偏偏他还要让她坐在他身上。膝盖跪在他胯侧,腰身被硌得有点疼,她拽着他手臂皱眉摇头。 漆司异揽住她,在她背后摘了腕表和戒指,丢到一边。 中控台的置物小格子里发出当啷的碰撞声,她鞋子也脱了,耳垂被咬住,软了腰扑进他怀里。 他伸手突然要去打开灯,施今倪微凉的嘴唇贴在他锁骨处,轻声一句:“别开灯。” 漆司异停下手,扣住她后颈接吻,手掌顺着姣好曲线蜿蜒向下。 低眼,男人手臂上的青筋在昏暗车灯下若隐若现,青黑色的字母纹身和她白腻肌肤贴在一起时显得那么情.色。 彼此的呼吸节奏都很紊乱,施今倪胸口起伏得厉害。 不贪欢,要躲开。 漆司异把人死死摁住,薄唇从她耳后根亲到锁骨。她坐的位置能亲身感受到他小腹肌理的线条绷直,还有他那几根在为非作歹的手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