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那些不必要的肢体接触,摸她的腰和胸,状若无辜的恶心嘴脸像下水道里见不得人的老鼠。 回忆起这种事情时,张雁很痛苦地紧皱着眉:“……后来有个男同学看见了我,他帮了我。” 施今倪脸色看不出情绪,但牙关咬得很紧,说出自己的猜测:“所以他也因此被甄时建针对,不断打击他,在课堂上课堂下都变着法儿取笑、侮辱他。是吗?” 因为物理成绩差被喊蠢驴、废物,被恶意对待总是在教室外面罚站,故意让他回答很难的问题后带动全班一起以此为乐无形中欺压…… 于是形成恶性循环,再怎么努力学却依旧学不好。 张雁猛然抬眼:“你认识钟析?” “我只是恰好联想到会是这样的走向。”施今倪眼皮微动,放在衣服下的手握紧成拳,平复下眼里的情绪。像是不懂她在说什么般反问,“那个男生叫钟析?” “是。” “你们没想过告发他吗?” 张雁觉得很讽刺:“你以为告发就有用吗?” 就算她有勇气揭发,但是她不得不考虑后果。 她从始至终都只有她自己,没有家庭后盾,还需要相安无事地在网上继续赚钱给妈妈做手术。 “钟析倒是想过撕碎甄时建那张虚伪的人渣面具。可是他和我一样,在这个学校都是被排挤的边缘人。”张雁突然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你知道他最后怎么样了吗?” “他就是我之前提过的,在物理实验楼楼顶跳下来的人。甄时建可不是唯一一根压垮他的稻草,他比我经历得更多。” 大楼门口空无一人,施今倪听着耳边的那道女声在平静地讲述,眼前似乎有了那个画面。 “那天楼下真的好多人在围观。有人不知悔改,有人大声讥笑,有人惺惺作态……还有人在拍照纪念,怕错过这份死亡的饕餮盛宴。但是他没有犹豫。”张雁拉住她的手,字字铿锵,“那个消防员明明就快要拉住他了———” “够了,别说了!”她双眼通红。 一刹那的安静,只有冬夜里的风穿过道路旁的凤凰木,呼呼作响。 “他没有死。但腿撞到了石头,流了很多血。”张雁低声,轻描淡写一句,“可能残废了吧。” 15、6岁本该意气风发的少年,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施今倪手脚发凉,脸色苍白地目视前方:“后来呢?这次是甄时建又找你的?” “钟析出事后,学校对学生严格管理了一段时间。他也安分了很久。” 再后来,她断续换了几个性格混痞的男朋友,经常让他们在教室门口等着她。她自然不清楚甄时建在这期间有没有找过其他女生进行迫害。 施今倪蓦地想起来一件事:“我记得上次他找我去实验楼……” “是,他也许是盯上你了。那天我男朋友也在。”张雁安抚地说,“他没得逞。不过我知道他在女更衣室里装了摄像头的事,他想让我闭嘴吧。” 施今倪:“漆司异刚才救了你?” 张雁点头:“甄时建不敢对他怎么样。对了,我没去拆过更衣室的摄像头。” 她每次都只劝住施今倪,但并未管其他女生。毕竟于她而言,这个学校给过她善意的人寥寥无几。 张雁心口慢慢蔓延出一阵苦意:“我在某种意义上,是推钟析跳楼的帮凶。如果不是我,他不会被甄时建报复……是我没有站出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