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从小就遥遥领先,如今也是在各方面都拔得头筹。 “阿赢,所以能在这么多女孩子的心里做胜者。”她不掩饰语气里的揶揄,注意到身边人欲言又止的表情,并没转头。只是如常道,“你的那位柴近芝也很喜欢他吧?” 柴近芝和康景的八卦在她刚进班里第一天就了解了个大概:一个他喜欢她,她却喜欢“他”的狗血三角恋故事。 一位大小姐,一位校霸混子,一位贵公子,都是年级里备受瞩目的人。 虽然没明说过,但大家心里对他们这点关系都有数。 但康景这会儿泡着眼前的妞,可不认这些:“什么‘我的那位’?你说柴近芝啊,我就是把她当妹妹……至于她对漆司异的心思就不关我的事了。” 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后,不忘语重心长地又多说几句: “她就是一根筋,司爷哪会钟意她?他多的是美女跟在身后跑。近芝还天天把殳絮当假想敌,想想也知道她都追不上漆司异,殳絮那假小子就更没戏了!况且又不是谁都和她似的,只把漆司异当个宝。” 他这一大段话里就很有心机了。 把自己撇开,又要踩一脚柴近芝是个围着漆司异转的痴女。还话里行间暗示漆司异是个招蜂引蝶的主儿,身边环绕的女孩子太多。 施今倪似乎是在他这里听到了什么好玩的,停住步,偏头问:“你只把她当妹妹?” “是啊。”康景见她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被她眼睛盯着,有点紧张地又保证了一遍,“我真对她没意思。是那群人嘴巴多,乱传的。” “哦。” 她笑笑,嘴巴里那根圆圆的吸管被咬扁,这是施今倪喝东西的习惯之一。不知道是没在意,还是懒得去琢磨侧脸那道紧追不舍的目光。 广场上风大,两人并排走着。康景闻到了她身上清香的甜腻味道,情不自禁地开口:“你身上好香。” “……”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施今倪不解地睨他。 意识到这话太冒昧冲动,康景连忙解释说不是轻佻调戏的意思,是她身上真有股香味。 “花香吗?” 她自己在花店兼职久了,已经习惯了身上和店里的花味。 被她这么一说,康景就反应过来了:“就是花香。噢,司爷应该挨不了你这么近,他花粉过敏。” 施今倪脸颊迎着风,闻言捏着吸管的手一顿。原来是花粉过敏,难怪总是会咳嗽、会皱眉、会说她身上太香。 康景发现她又没出声了。 她在发呆时目光会落在他身上,却又不是在看他。 俩人慢慢走到小公园,康景帮她拎着书包。长椅那有个移动甜品车,人还没过去,路边上有个跪爬着的残疾老人牵动施今倪的裤脚伸手,是讨要钱的意思。 康景嫌脏地帮她往后拉开,想离老人远点:“城管不在啊,这些流浪汉怎么还能在这里活动。” 他正四处张望着能不能找到附近的保安,施今倪已经从零钱袋里揪出几个硬币投入老人的碗里。 当啷两声,康景回过头,见老人千恩万谢地鞠躬点头,只好带着她往前走几步: “你不该给的。现在的流浪汉不比以前了,有些乞丐就是有手有脚还跑这种人流多的地方装可怜。” “可是不给的话,他会缠着跟过来的。”施今倪没什么所谓,语调慢,“我胆子不大,还是不要起这种冲突比较好。” 施今倪晚点还要回花店工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