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璧看白缨和红缨都退下去了,才笑着问:“我其实真想知道,公主您是怎么打一照面就能知道是我的。” 弋阳原本神情恹恹的,如今肚子填了,那股烧心的劲儿也被那凉菜稍微填了下去,精神也恢复了些,靠在软榻微微侧身,在容璧帮助下拿了个枕头垫在一侧,才安逸道:“这有什么难的,你一进来,下意识垂睫,并不敢直视我,这是宫规,改不掉。衡之不同,他一进来,因为关心我,双目湛然,直视于我,他从小受的储君教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皇上,他谁都不必拜,加上那孩子天生一股孤倔在骨子里,和你是完全不同的。” 容璧这才明白:“原来如此。”她心里默默想着今后若是也不回避目光,是否能扮演太子更像一些,幸好如今在宫里都是幽禁,灵魂互换又实在是闻所未闻惊世骇俗之事,才无人察觉。 弋阳笑道:“你不必改,倒是太子得改,否则一个女子如此锐利,倒容易被摧折……”她轻轻咳嗽了几声,又道:“你是怎么来了?京里对开战,有什么消息?” 容璧便将三皇子元涯过来说的话都一一复述了,又将自己引三皇子去找郑探花的说了一遍。 弋阳神情凝重,听过后沉思了一会儿道:“老三年少,这是急了,你让他去找郑探花是对的。郑探花才华、眼光、谋略都是一等一的,否则我当初也不会一心想要招揽他,只可惜他太聪明,不肯冒险,但顺势而为,为老三指点一条明路。” 她闭着眼睛又想了一会儿:“先是让老二娶北犀的公主,再让宋国公陪着老三来……” 她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面上出现了些疲态,想来怀胎之体对她影响甚大,她慢慢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柔声道:“父皇这是一心要我死啊。” 容璧看着她,不解其意,却也没有追问,弋阳却避而不谈,问她:“这次换过来,可有什么征兆?可见到你兄长了?此次是我们连累了你兄长,早知如此,不该让你送信回去的。” 容璧摇了摇头:“我在那边也并无什么,只是当时忧虑这边,便想着多找一条路,找了唐喜公公,没想到他竟给了答覆,也不知真假。”她将做珍珠包那日的事又复述了一遍,弋阳微微挑眉,想了下道:“宝函宫地处偏僻,从前确实没有去过,但宫里是有许多暗渠的,排水渠将雨水引入暗渠,流出宫外,这才有从前宫女红叶题诗,流出宫外的逸事,从方向上说,宝函宫的湖水,确实应该会通往宫外的景明湖,若是真能找出一条通道出宫,确实是个不错的底牌,若有个万一,也能脱逃。” 她沉思了一会儿道:“唐喜此人确实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