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看着是分开独立的军队,但一旦经过严密的军阵演练,就变成了一座铜墙铁壁一般的军阵。 然而,这样庞大的军阵,一旦运转起来,靠的只能是平时反覆操练,让所有的士兵一旦进入就只会随着军阵运转,才能形成这样能够吞噬和摧毁一切成为齑粉的巨浪。 换言之,每个士兵,都缺乏主动性,他们只会被动的执行号令,并且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因此他们已经习惯了完全服从之前演练的程序,而不会自作主张。 当然,真正的实战,自然是要随机应变的……但,靖北也有十几年没怎么打过大型战役了,第一代的兵士,大概还能知道身边的士兵死去,该如何补位,而作为四军阵的四位将军,又需要太高的素质来在军阵中判断得失,简洁传递自己的命令,因此这座四象阵,是需要指挥最少的高效的实战军阵。 元钧自幼诗书兵法,都是弋阳公主手把手教的。这四象阵,弋阳公主在教他军阵的时候,就已排给他看过。 若是实战中,这四象阵确实不好破,巧的是,今天这演阵,偏偏是演习给贵人看的,效果大于实际,这就是他的机会。 朱雀阵笨重且在最后,在演习中只不过是摆出来好看罢了,对他没有威胁,因此他只需要在剩下的三阵中寻找机会,青龙阵是骑兵,骑兵在这场地里,就显得太小了,他们只能来回循环演阵。 而也因此,他们的速度太快,事实上和玄武的藤甲盾牌兵、白虎的步兵速度是并不匹配的。 这就是破绽。 但……这具身体太弱了,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和庞大的军阵耗……当然,他嘴角浮起了一个微笑,也不需要太多的时间。 一团火一直燃烧在他的胸口,从知道亲姐要远嫁开始,被幽禁在函宫内,被打压,被囚禁,被沉默,被压抑的那口火山,终于得到了一个出口,肆无忌惮地宣泄出来。 那是他对这命运不甘的反抗。 骑兵阵一个接着一个,正在队伍里奔腾着来回跑着,这个校场对他们来说实在太小了,他们骑着的军马,都是千里挑一耐跑的战马,就这么点路程,显然是跑不够的。 元钧自然也懂一些养马之术。 他嘴角含笑,眼睛注视着那青龙阵里头尾相接的骑兵阵,落在军阵的士兵眼里,只觉得这少女面容绝美,双眸含笑,身姿轻如燕,全都抱了轻视的心,只看着这公主座下的女官如何摆布。 只看到滚滚雷鸣一般的马蹄声中,那个纤细女子御马轻松地往马阵中飞奔了过去,然后仿佛一滴水融入大海一般,顺滑地融入了马阵中。 烟尘滚滚,马蹄声似激越的鼓点,整个军阵仍然严整运行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