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听他声音,是有点懒洋洋的。 付莘找路失败,干脆蹲在路边扯狗尾巴草玩:“摸鱼是指偷偷摸摸跟我打电话啊……” “当然不是。”陈斛实话实说,“是光明正大打电话,偷偷摸摸牵挂你。” 讲道理,陈斛没法说她是对或错。 如果付莘在盛鸣市,他应该会带她走走逛逛,累了就包下餐厅和她喝两杯红酒。 两杯就好。 要留着肚子吃主厨亲自为他们定制的菜单。 说到底,跟是不是米其林餐厅,有没有摆着精贵的水晶玻璃餐具似乎没什么关系。 在江边的啤酒披萨,陈斛也很喜欢。 难得清闲的时候,他更喜欢和付莘腻在一起。 结婚后的三年,他们一个读博醉心学术,一个为了对赌协议分身乏术,聚少离多。明明每天想见也能见,却充满了异地感,互相搞不清对方行踪。 共进晚餐很难得,他们会特意盛装。 各自提前完成工作,空出时间,再多的辛苦也值得。 就算这样,陈斛还是放了付莘太多次鸽子。 到后来付莘面对陈斛的邀约时,会下意识思考,如果他又不能到,她要找哪个彭静还是孟姝来陪她吃完昂贵的牛排鹅肝。 陈斛太了解付莘了。 不复存在的婚姻关系,真正的异地反而不会让她变得无所适从。 所以他无条件把主动权交到她手上,他来承担成倍的思念就好了。 一阵风吹过,干燥绵长。 付莘摸了摸耳朵,他的话好像烫得她脸有点发红。 天气真的太热了吧,她抬手扇了扇风。 “认真工作。” “好。” “认真开会。” “嗯。” 不见下文,陈斛轻哂:“没别的了?” “什么别的?” “认真等你回家。” 好,好。短短半分钟内,陈斛又调戏她了一次。 “早离婚了啊,别老是不负责任撩人。” 出于好奇,路上结伴而行的学生,多看了两眼树底下这个神经兮兮的女人。 约莫电话里的人说了让她生气的话,她微微涨红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羞怯? 陈斛反问:“负责任就可以撩了?” 付莘翻了个白眼,他阅读理解是负分吗? 她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懂吗?”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好人。”陈斛当然可以没有道德感,甚至可以死皮赖脸缠着付莘,有很多种办法让他们离不了婚,但是想到会被她讨厌,他打消了所有念头。 陈斛只是擅长忍耐而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