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莘又好气又好笑:“你傻不傻啊陈斛。” 好不容易哄他到卫生间刷牙洗脸,动不动就说拧不开牙膏盒,摁不动水龙头,娇弱得仿佛温室花朵。 付莘火冒三丈冲进去:“开口向上提你摁什么摁!” “哦。” 付莘一出现他倒是老实了,以防他中途又要找她,付莘索性抱着胳膊,靠在门边监督。 她发出指令,陈斛照做不误,效率大大提升。 “洗好了吗?” “唔。”他点点头。 “三分钟内出来吃早餐。” “哦。” “对了,穿衣服不用我教吧。” 陈斛微微抬了抬眼皮,无精打采地看着她,没说话。 付莘叹了声气,走到他跟前,踮起脚把他的头发揉得一团糟。 “你干什么……”陈斛拍了拍脑袋,试图顺好毛发。 “看看有没有狗耳朵啊,你是什么品种?萨摩耶吗,怎么那么多小脾气。” 是小狗的话可以原谅一切。 听不懂言外之意的某人认真问道:“你想养狗了吗?” “养什么狗,我有狗了啊。”付莘皱着鼻子揉了揉陈斛的脸:“宝宝你是一只小狗。” 陈斛只知道歪头去躲,但压根不奏效。 太好欺负了,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玩够了付莘才放过他:“走吧,我帮你挑衣服。” 付莘跟他拉开距离,坐到床的另一边,气鼓鼓看了他半分钟,终于忍不住道:“你对昨晚的事情有什么头绪吗?” “有哪里不舒服吗?”陈斛自动忽略付莘的问题,“今天要出门的话,脖颈上的痕迹最好遮一遮。” 付莘抓起枕头丢过去:“问你话呢,你转移什么话题。” “我没有那种嗜好。”陈斛叹气,“复婚或者跟我重新开始,你应该了解我的想法。” “你不觉得矛盾吗?”哪有人离婚了才跟前夫谈情说爱,付莘觉得她昨晚的提议很好啊。 只讲欲望,不讲感情,这种关系很适合他们。 “陈斛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也许让我们走进婚姻殿堂的其实不是爱情呢?” 陈斛的眼神总算清明了几分,他想不通离婚这段时间付莘怎么就思考了这样的歪理出来,他稳了稳气息,心平气和问道:“那是什么。” “亲情。”付莘笃定道。 陈斛以为自己听错了,漂亮的唇形怎么抿平了弧度。 付莘避开他的目光,嗫喏道:“我说的不对吗?” 陈斛没回答,支起身体往付莘那边倾去。 干什么你! 付莘双手抵住他胸口,一记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