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落却猜到了他的想法,说:“姚星,你跟顾慈不用急,以后你们肯定有机会获奖的。” 林落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姚星这人表面上话特别密,有时候给人一种什么都不在乎的假像,其实不是这样的,他心里应该有压力,很想做出点成绩。 顾慈反倒要比他放松一些。林落想,姚星这个压力,可能是源于家里的长辈。 顾慈笑了下,没说什么,倒是姚星郑重地点了下头,说:“师父,我会努力学的。” 林落笑着拍了下他肩膀,没说什么。至于去洮河市出差的事,罗昭已经通知过他们俩了,无需林落特意嘱咐。 次日早八点半,一辆吉普车从江宁市局支队大院里出来,没过多久,就上了通往洮河市的国道。 洮河市与江宁相邻,从江宁市局到洮河市局,也就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林落之前已经让姚星和顾慈看过副卷,以便他们能更好的投入到破案之中。就连徐亦扬都看了,不过他没有发表什么见解。 但林落知道,她在破案时的一举一动,徐亦扬其实都在用心观察用心听。 上车不久,姚星就主动说:“师父,关于氰||化||物中毒这一点,是没什么问题的,毒检报告我看了,这确实是致死因素。” “但这个案子中毒的途径可能与常规中毒案不同。常规中毒案更多的是经由口腔主动或被动的服用毒药,少量则是以气化的方式,造成吸入式的中毒。” “后者更具有掩蔽性,我觉得,破案的难度相对来说,也要大一些。” 林落认真地看了眼姚星,这个猜测她之前就有过,但她还没看到现场,所以并没有打算跟任何人说。 现在姚星也这么说,那说不定他们俩想到一起去了。 林落笑着点头:“你说的对,这种确实难查一些。” “但针对这个案子,也不是说不可能,咱们到了之后再说吧。” 姚星挺高兴,他知道自己可能跟林落想到一起去了。 这时林落又跟顾慈说:“无论是开发商还是死者妻子,都比较可疑。死者家里这个房子,涉及到重大利益,他们都有足够的做案动机。” 顾慈明白,说:“是的,开发商就不说了,死者妻子动机其实是很大的。她丈夫死了,她就成了第一顺位继承人,拥有这个房子的最大份额。如何处置家里的住房,她会有最大的话语权。” “但我在想,这个动机是否唯一还不确定。因为我注意到,死者与妻子近一年来吵架一直比较频繁,楼上和对门的邻居在笔录中都提到过,这对夫妻争吵时,曾提到了绿帽子和男小三之类的话题。” “这是否说明,这两个人之间之所以有较大矛盾,还有第三者的问题?” “这个第三者,在这个案件中,是否曾充当过帮手甚至主谋的身份?” 林落看着顾慈若有所思的表情,心知他和姚星一样,都在努力思索着。他们能独立思考,并没有一直等着她给出方向并提供突破点,这让她觉得这两个徒弟带得值。 教这样的徒弟,是最省心的,又能帮着干活,又能主动思考,她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她点了点头,“你可以慢慢想。我的意见是,对这两方都不要抱有先入为主的思维。到底谁的嫌疑更大些,还要等到了洮河那边再说。” 顾慈说:“嗯,眼见为实,至少要亲自见见这些人,观察下他们的反应才行。” 姚星碰了他一下:“你不是一直在研究微表情吗?这回正好用上。”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车子进入洮河市区之后,便停止了谈话。想着接下来可能要有硬仗打,林落便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没谁打扰她。 “到了,前面就是洮河市局支队。”林落半睡半醒之间,听到徐亦扬回头跟她说话。她立刻坐起来,打开车窗向外张望。 吉普车停在洮河市局支队大院门口,但他们并没有马上就进去。因为有一伙人正守在大院外,似乎在跟门口的守卫争执着什么。 林落示意徐亦扬靠边停车,不急着进去,先看看那些人的情况在说。 看那些人打的横幅,还有打头那个妇女额头上的白布,林落与姚星等人不由得对视几眼。 可真是巧啊,这些人应该就是拆迁案的业主们吧? 至于队伍最前边那位身穿白色素衣的女人,就是死者王宗亮的妻子殷红。副卷里有她的照片,所以林落等人看了几眼,就认出了这个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