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正好要跟您谈谈。” 卫承东刚吃了几口饭,就接到了邬达志父亲的电话。他干脆放下筷子,打算就邬达志的案子跟他父亲重新沟通一下。 “卫律师,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当初你接案子的时候, 说过有一定的胜算, 难道现在有什么变故了?” 电话另一端的语气有些变了,卫承东平静地听着, 等那人质问完了,他才道:“关于您儿子这个案子, 我们刚接触的时候, 我就跟您讲过,这种刑事案件, 上诉时原则上不会加刑,但减少刑期的可能性也极小。” “以近五年的比例来看,东川省这边减少刑期的比例不足上诉案件的百分之五。至于无罪获释, 以您儿子这种情况, 想都不要想。” “是, 你是这么说的, 那现在你那边是什么意思?”邬父再次质问。 卫承东听着对方语气渐重, 便将电话挪得远了些, 片刻后才道:“现在不一样了, 检方也提出了抗诉。到这一步,公安部门一定会配合检方重启调查, 主要是查您儿子是否有其他未曾被发现的犯罪事实。这件事, 我跟您提过对吧?” “我也一再向您和您儿子邬达志强调过, 如果还有其他犯罪事实,不能对律师隐瞒, 否则会让我们双方都很被动。” “但经我调查,无论是你们家属,还是邬达志本人,都选择了向我隐瞒一部分真相,试图蒙混过关。这件事,您到现在还否认吗?” 卫承东说到这里,将打包盒推开,一点食欲都没了。 这阵子他通过自己的渠道了解到,邬达志是个惯犯,入室盗窃这种事没少干,绝对不只盗了孕妇一家,但这些事邬家人一点都没跟他提! 面对他的质问,邬父终于理亏地哑了火,过了一会儿才问道:“那现在怎么办,二审能不能少判几年?” 卫承东吸了口气,闭了下眼睛,很快调节好自己的情绪,然后才道:“坦白地讲,事到如今,您这个预期实现的可能性可以说微乎其微。我查过了,您儿子还有其他入室盗窃的罪行,之前这些事实未被警方获取,算是侥幸。” “但这次检方抗诉了,只要警方愿意花时间去查,这些事实很难瞒得住,至少得暴露一部分。” “所以,我觉得,得调整一下目标,目前我们应该诉求的不再是少判几年,而是维持原判不加刑……” 似乎预料到电话那一端会有较大的情绪反应,所以卫承东将手机挪得离耳朵远了些。果然他听到了一阵咆哮声,不过这些无能狂怒的声音对他心理没有任何影响。 但他心里其实已经后悔接这个案子了。要不是欠了老同学人情,这个案子他当初在接的时候大概会慎重考虑一下。 他这高中同学是邬达志家的远房亲戚,以前集体爬山时,他差点滑下山坡,是这同学及时出手拽住了他,所以他算是欠了同学天大的人情,欠了人情自然得还上。老同学难得求他一回,他也不好不答应。 当然,他也存了私心。刚来江宁时,他觉得这不是京市那种特大城市,在京市他都能办好的案子,他不信在江宁这地方办不好。 这种刑事上诉的案件他也办成过,知道这里边的难度。可难办的案子一旦办成了,名气也就打出去了…… 只是他还真没想到,江宁市警方的实力会这么强悍,远超出他的预期。越是了解得多了,他就越知道江宁市警方的破案率有多高。 所以说,他现在陷在这种两难的境地里,也不能全怪老同学,也要怪他自己盲目自信,想着一战成名,实在是急于求成了。 如他所料,邬父显然不打算接受他现在的方案,在电话里不满地对他嚷嚷着:“没那本事接什么案子?要不是听说你厉害,我们家根本就不会找你。办不了早说啊,早说我们就换人了,这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