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还是挺远的。 他只能先回家,喂了狗,又吃了饭,在客厅里坐不住,想着早些过去,便出门了。 会议的晚宴走的还是那些流程,沈让在今天的讲解出尽了风头,酒也喝得多 ,他并不是千杯不醉,差不多到顶了,方南嘉笑嘻嘻的帮他挡酒,以免他兄弟在现场发疯,一发不可收拾。 上次见沈让喝醉了还在国外读书,方南嘉去找他玩,那叫一个六亲不认,碰都不给碰,问又不给问,对方南嘉说了一晚上的:“滚。” 真是噩梦。 在他们眼里,方南嘉跟沈让就是一个队伍的,灌谁不是灌,方南嘉的酒量要比沈让好,他喝着喝着使了个眼色悄悄的说:“你去透透风,找个机会溜了吧。” 之后标书文件的事情还得都靠着沈让,方南嘉得护住他。 沈让瞥了他一眼:“知道了,快死了记得通知我。” “……”这人又开始发酒疯了吧,方南嘉眼角抽搐,“通知你干啥?!” “帮你打120。” “……我谢谢你。” 文砚修不知道沈让什么时候结束,在沈让提供的预估时间内提前开车过来,他把车停好,自己下车周围走一圈。 晚宴开在酒楼大厦,周围的建筑物陷入一片黑暗中,比风还安静。 再靠近些,才能从透着光的窗户感受里面的狂欢灯影,他对这些真的没什么兴趣,也不是吸引他的光,能让他抬头望着的,无非是沈让在里面。 文砚修拢了拢外套,他没有邀请帖,只能在外围步行,靠近后花园的后门楼道时,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人影。 文砚修低下头快速走过,走了两步后他突然停下来,看着那灯光朦胧下的影子。 小心翼翼的叫:“沈让?” 文砚修等了会儿,对方没回应,但他很确定那个是沈让,早上亲手挑选,又系好的领带怎么会不认识。 文砚修没听见应答 ,刚要走上前,沈让开始动了动,斯文缓慢的走了两步梯级,因为还站在台阶上,姿势随意,眼神是自上而下的看过来,带着审视,慵懒,漫不经心的压迫感。 很陌生的眼神。 文砚修咽了咽,嗅到空气飘着浓郁的酒精味道,感觉他喝了不少。 文砚修问:“喝了很多吗?是不是喝醉了。” 沈让没有回答他,就是这么静静地看着。 文砚修想了想,很缓慢但温柔的说:“我来接你回家的。” 不知道哪个字触动了沈让的心弦,四指散漫的拨弄,发出绵长厚重的弦音。 他下来了,站在文砚修面前。 沈让皱眉,不可理喻:“太晚了,我等你很久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