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都舒畅,特别是都市中人,忙碌一整天如果能来这儿坐上一会儿,想必所有纷飞繁杂都会跟着风,随着流水一起尽数散去。 鱼上钩了,徐彧迅速迈着大步过去,娴熟的捞起鱼竿,一条肥鱼在鱼钩上垂死挣扎,最后被徐彧两三下取下来扔进了鱼桶里。 苏安希就这么恣意的瞧着徐彧瞎忙活,自己悠闲的坐在马扎上吃石榴。 看着远处朦胧的山脉,听着流水声,这感觉就像是穿越了似的,又像是他们俩人纷纷闯进了一副青山绿水的绝美风景花卷之中,显得是那般不真实。 徐彧搁好钓鱼竿,又重新转身欲过来,却看见苏安希直愣愣的盯着他,她嘴角弧度微微上翘,一双唇因为吃了石榴更显水润。 他弯了弯唇角,喉咙上下一滚,立在原地摸出烟盒打开咬了一支叼在嘴上,慢慢的走过来,就着石头与她并排而坐,见她毫不掩饰的盯着他看,特别赤/裸。 骨节分明的左手拢着打火机,火光吻燃烟头,烟屁股红光一亮,他一边吐着烟雾一边不疾不徐的说道:“苏安希,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保证我还忍不忍得住,明白?” “很好奇。”苏安希歪着头端详着男人,烟雾虚化了他深邃俊逸的五官,柔和他的硬朗和深不见底的眸子,倒是跟此处的环境不谋而合。 “好奇什么?”男人淡淡的几缕慵懒的嗓音缓缓流出,语气并未让人觉得是疑问。 “我认识的徐彧可不是一个能静下心钓鱼的人。” 徐彧点点头,又吐了一口烟圈,不置可否,“嗯,以前的我确实不会。” 苏安希料定有故事听,或许关于吴家人,或许关于为何钓鱼,又或许是关于很多她错过了的有关他经历过的那些人和事。 “徐彧。”苏安希轻轻的喊他。 “嗯?”徐彧嗓音里透着一丝沙糜,浅浅淡淡的却让人听着觉得特别的享受。 “我看见了吴家院墙后面的墓碑。”苏安希吸了一口清新空气,“是你的战友吧?” 徐彧伸手衔着烟,低低的‘嗯’了一声,把眸光投向一直看着他的苏安希,随即又将目光转回到远处的氤氲青山。 淡声道:“如果没有他,当年送到你手上的那封遗书或许就成真了。”# 第四十三章 关于那封遗书,当时的情形历历在目, 丝毫没有忘记过。 她记得当她从徐承运手里接过那个薄薄的信封时, 手不受控制的发着抖。 她还记得徐叔在她耳边说的那句简短的牺牲原因:因为演习时遇上了暴恐分子,意外中枪, 重伤不治。 那一瞬间,她只感觉自己犹如跌入了冰窖,全身的每一寸肉, 每一块骨头乃至于每一根神经都像是一根根尖锐的冰刺, 刺穿了骨肉, 割断了神经的痛不欲生。 木纳了好久好久,眼泪夺眶而出,像水龙头似的完全失了灵。 随之而来的是心, 心像针扎似的, 疼到无以复加。 她始终摇头,像是上了发条的木偶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动作,发条不转完,她就不停止。 因为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