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了近一年的黄织秋,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独居的小院开始热闹了 晌午,正躺在炕上眯瞪,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每天三饱两倒,按理这样的日子已经不错了,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她老是惦记重新杀回沈家,怎奈现下的沈稼轩更不能接受她,即使没有她和顾芝山私通后珠胎暗结之事,自己也打动不了沈稼轩,他心里只有洛醺。 黄织秋也并没有完全死心,之前去找冯婆子被洛醺和小桃撞见那次,她就是打算让冯婆子穿针引线,自己不求和沈稼轩同床共枕,还想象以前只做他的挂名夫人即可,即使那样也是威风八面。 谁知冯婆子自从沈老太太故去后,明白自己没了靠山,也就谨小慎微没敢答应黄织秋的事。 黄织秋才明白什么叫人走茶凉,当初自己没少给冯婆子好处,如今连个下人自己都摆弄不了,这更增加了她想回沈家的决心,想归想,没有好的法子,偏偏最近她听说顾芝山回来了,还当了县长,她突然又打起了顾芝山的主意,怎么说两个人是老相好了,还怀过孩子。 本想去县里找顾芝山,又恐他不认账,毕竟自己相貌平平也无显赫的家世,她了解顾芝山那个人是无利不起早的。 正发愁,卢丹找来了。 “黄姐姐在家吗?”卢丹在院门口喊。 黄织秋欠起身子,竖着耳朵听听,陌生,疑虑重重的下了炕来到院子里把门打开:“你是?” 卢丹开门见山:“我叫卢丹,是顾县长让我来找你的。” 听闻是顾芝山派人来找自己,黄织秋大喜过望,还以为顾芝山不忘旧情记挂自己,急忙把卢丹请了进来。 倒了茶上了炕,她赶着问:“顾芝山让你来接我的对吗?” 卢丹愣了愣,随即摇头:“他没说。” 黄织秋吧嗒撂下脸:“那你来找我干啥?” 人就怕破罐子破摔,卢丹此时就是这样的心态,一失足成千古恨,假如当初不受顾芝山的挑拨去惦记沈稼轩,洛醺也不会与自己绝交,或许倚仗洛醺自己完全可以在沈家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也说不定能找个好夫君,悔青了肠子却倒不回时光,唯有听从顾芝山的安排,对黄织秋直言:“我是洛醺的同学,本打算去沈家的,只是门房狗眼看人低不让我进,我才来你这里,这也是顾县长的安排。” 黄织秋有些糊涂:“你能把事情从头到尾讲清楚吗,你是洛醺的同学沈家为啥不让你进?顾芝山为啥让你来找我?” 卢丹低眉笑了笑,抬头时说出这样的一句:“我们都是他的女人。” 黄织秋重新把她打量一番,算不得漂亮,和自己比就是半斤八两,但年轻,于是道:“那么你是他的太太还是妾?我怎么听说顾芝山讨了个媳妇是个丑八怪。” 卢丹被触动心事,自己连顾芝山的妾都算不上,坦言:“和你一样,仅仅是他的女人。” 黄织秋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搞破鞋就直接说得了,还弄得神秘兮兮,他顾芝山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敢做不敢当,只是我不能收留你,我独居习惯了,多个人不方便。” 卢丹环顾下她的屋子,问:“你一个人不怕吗?” 黄织秋反问:“怕啥?” 卢丹顿了顿:“当然是怕男人,你年纪也不是七老八十,不怕半夜男人来骚扰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