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似乎将所有的内庭官都赶到了外庭去居住,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他们经过时,两位站在走廊里的内庭官正在低头窃窃私语交谈,但奥欧尼只听到了几句只言片语而容易, “真的吗,你看到了吗?” “千真万确,我觉得我们从内庭中搬出来肯定是因为这个理由……” “难道说陛下真的……” “不然为什么陛下先前为什么要偷偷把她的那些狗给杀掉?几十快一百条啊,我的天呐,听说全部都埋在内庭的草地里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要把那些可爱的小家伙给全部杀掉,不过我觉得和我们搬出来有……” “嘘!” 两位正在交谈的内庭官在看到了从大门外走入宫殿的几位大臣之后便连忙收了声,低下头来接着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其实那些姑娘的窃窃私语奥欧尼压根没听清,他只能依稀地听见几个零零散散的词汇,“陛下”、“理由”什么的,应该是关于黄金宫内的事情。 他只是眨了眨眼,当做什么都未听见接着往前走,绕过了几道回廊之后才步入了会议室,此时,女皇陛下还未驾到,他便正襟危坐坐于侧位,闭目等待陛下来临。 今天的女皇来得要比往常要更晚一些,以往他们都还未到女皇便已经坐在这里等着他们来了,今天他们却在这里坐了快十几分钟都还没看到陛下的影子。 他们当然不敢有什么意见,只是还是会对这变故产生好奇。 “嗒!嗒!嗒!” 直到门外一阵沉重有力的脚步声响起,奥欧尼才睁开眼睛,和身旁准备了许久的几位大臣们同时看向了门口。 “诸位,早安。” 只见伊丽莎白表情很淡地步入了会议室,虽然脸上的表情依旧没什么温度,却依旧难掩她面目上的神采奕奕。 奥欧尼昨日已经见识过了,但旁边的这些大臣却还是第一次察觉到女皇与往日的截然不同来。 怎么说呢,随意评价陛下可是重罪,但这种感觉毕竟还是无法避免的。 如果说过往的伊丽莎白给下面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柄久经沙场、满身腥气的闸刀的话,现在的伊丽莎白则更像是崭新出厂、被摩得油光蹭亮的锋利宝剑。 这并不是说女皇陛下给人的感觉就不危险了,只是…… 嗯,好像更有活力了? 好像一下子从严寒的深冬一下子到了惊蛰的初春,大概是这样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近日里陛下得了什么秘药,能补血补得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的,好像就连心情也好了不少。 只可惜不敢随意与陛下攀谈,不然老夫也想问问看是不是有什么秘药了…… 奥欧尼如此想着,但面上还是老老实实地开口向女皇陛下道了早安。 伊丽莎白空着手坐在了首位,空洞的眸子扫了一眼下面作了准备的几位大臣,好像瞬间便通晓了一切一样,还未等他们开口,便看向了其中的国防大臣皮耶特罗, “皮耶特罗卿,在正式汇报之前,有事要提?” 被点名的大臣眨了眨眼,看了一眼同僚却不敢看伊丽莎白,沉默了好一会才自暴自弃地将手中原本的议案摊开,沉声道, “是,陛下,是关于南大陆……联军惨败的事。” “说下去。” 伊丽莎白靠在了身后的座椅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的众人,任由她眼中冰冷的视线扫过他们的每一寸表情,想要将掩藏在那反应之下的任何一点秘密给生剖出来,仿佛这样便能为她带来无穷的乐趣一样。 “在半个月之前,南大陆的联军在对南方红龙廷的围剿之中失利,损失……前所未有。不仅陛下任命的将军殒命,大批招募的军队更是直接溃散不成建制,甚至于直接失踪,我们也并未安排人手重新整顿军队,算上失踪、死亡的士兵,总数能达十之七八。这么多的人,哪怕是十万头猪恐怕一天之内都抓不完,但竟然能在一天之内被红龙廷击溃,这简直是……” “情况我知晓,回报的人说当时天有异象,是异象击溃了我军,而非红龙廷。” “那按陛下的意思,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南大陆就如此放弃?” “是……”伊丽莎白看起来似乎毫不在意那边的结果,直接宣布了自己的命令,“我已决定割弃在南大陆的全部联军以止损。” 皮耶特罗张了张嘴,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他喃喃开口道, “等……等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