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你想了我吗?” 许久不见,她似乎变得狡黠了许多,龙爪也顺着费舍尔手臂向上,直到蔓延到装载着心脏的胸膛处,“如果开口说想我的话,就有奖励哦。” “……想。” 费舍尔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她额上一对赤色的双角依旧明亮,在听到费舍尔的话语之后,拉法埃尔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但下一秒,只见她伸手向床铺后方摸索着什么,而后从背后猛地抽出了一把匕首。 闪烁着寒光的匕首直直抵住了费舍尔的胸膛,眼见下一秒就要穿透费舍尔,刀尖已经接触到了他立起的寒毛,那股寒冷顺带传递进入费舍尔的内心。 他目光微微一动,却感觉到贴在自己身上的鳞片感瞬间消失,只留下柔软滑腻的人类肌肤,再抬头一看,哪里有什么红发的拉法埃尔,鼻尖泛起的幽香尽头,是那笑颜如花的美丽女性蕾妮。 她那满是韵味的紫眸中毫无人性的温度,只是举着冒着寒光的匕首,带着危险的笑容看着费舍尔, “哟,这么想要别的女人的奖励啊,还敢说很想她?” “蕾……” “哈,没关系的,我会妥善地保管你的各个部分的,接着睡一会吧……” 费舍尔的话语还没说完,蕾妮的眸光中瞬间爆出淡金色的空洞感来,那束带着寒光的匕首也陡然扭转朝着自己的身体刺去。 但下一刻,疼痛感并没有传来,费舍尔也从这十分危险的梦境之中苏醒过来,他猛地坐起身子来,却发现自己安全地躺在自己出租屋的床铺上。 “……” 他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胸膛,自己的床上只有自己,却始终带着蕾妮那久散不去的幽香。 费舍尔在满是蕾妮幽香的床铺上做了一个关于拉法埃尔的梦,结果被蕾妮给刀了,那感觉太过于真实,让他身上都出了一些冷汗。 现实的蕾妮当然没有那样恐怖,梦里的那位女士简直就是把蕾妮、拉法埃尔和伊丽莎白三位女士的缺点全部整合在一起了,所以显得非常吓人。 他有些哭笑不得,等稍微清醒一点过后,扭头看向自己床旁边的地板上,那里克肯依旧睡得香甜,还抱住了地铺旁边的桌子腿。 费舍尔没理他起身去洗漱,顺带吃了一些早餐,等回来的时候克肯已经醒了,迷迷糊糊地坐在床铺上无神地望着门口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早安,费舍尔先生……抱歉,昨晚喝得太多了,还向您倒了一大堆废话。” “没事,我也不算毫无收获就是了。” 留克肯在出租屋里吃了一顿早餐,自从昨天晚上的交谈过后,克肯看起来精神状态要好一些了,虽然费舍尔并没有说什么安慰他的话语,倒像是他将这段时间的不满抖落之后显得轻松不少。 “对了,费舍尔先生,之后我可能就要听我父亲的话去家里的公司上班了,这真是一个纳黎绅士最窝囊的末路了……” 费舍尔吃着早餐,看他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便问道, “家里的什么公司?” “纳黎柏翠银行,我父亲说让我去管一个基金委员会,每天就干着上下班混吃等死的日子,还说让我这几天多生一些孩子……家里只有我一个儿子,我觉得他们这是彻底放弃我想培养我的下一代了……” 纳黎柏翠银行? 那特么不是全纳黎最大的银行之一吗? 费舍尔突然想起来了,克肯这个人的家里好像就是搞金融的,整个纳黎一半的银行都是他们家的。 最最关键的是,现在当家的族长就是克肯的父亲,父亲还很忠贞,只有克肯母亲一个夫人,也就是,克肯是他们家的独生子。 费舍尔看看那苦兮兮正在嚼面包的克肯,又扭头看看自己这间只有床、书桌和书架的出租屋,一时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费舍尔与克肯之间更是如此了。 吃完早饭,时间也才到早晨九点,费舍尔打算离开去办正事了,先帮茉莉找到她的姑姑再说。 说到底,他现在还不确定茉莉是不是他要找的灭世者,就单单和拉法埃尔相比,茉莉更像是一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而已。 但反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