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近千里的鬼群如同潮褪,瞬息之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不过还是有几个修为较高的鬼修被强行留了下来,瑟瑟发抖挤在一处站在江顾面前,元神都要被吓散。 “原来我在此处还曾受过你们照拂,倒是第一次听说。”江顾说。 边上一个化了人形的鬼修两股战战,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公子饶命!我不知道那位是您带来的人,若是知道借我八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您的人动手啊!” “是、是了,公子,咱们实属无心之失,”旁边有人颤巍巍帮腔,“我们一直守着顾三小姐的坟塚,也算将功赎罪,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们吧。” 江顾抬起手来,掌心便凝聚起金色的灵力,那几个鬼修见状顿时连连求饶,那个对卫风动手的自知躲不过去便要遁走,谁知地下早已布了法阵,牢牢将他束缚其中。 “多嘴的东西。”江顾落下了手。 不过巴掌大小的灵力,落下后却威力甚大,那鬼修已知道难逃此劫,心下一横,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罔顾人伦的畜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靠吃你母亲的血肉活下来的吗!你没有半分人性心肠!天道早晚劈死你——啊啊啊——” 法阵收紧,正破口大骂的鬼修瞬间灰飞烟灭。 江顾拂了拂袖子上的灰尘,看向剩余那些战战兢兢的鬼修,态度友好道:“不知诸位可愿帮我做件事?” 那几个鬼修欲哭无泪,还要装作心甘情愿的模样,“自是愿意的!公子您尽管吩咐!” 风声呜咽,荒坟塚西面传来了轰隆的雷声,原本退散而去的鬼潮忽然不约而同朝着那雷劫的方向涌去。 江顾拂净了袖上的黑烟,礼貌又客气,“暂借几位的根骨一用。” —— 从筑基中期到后期的雷劫并不算大,但也许是卫风一个月内连渡两劫,这次雷劫劈得格外狠,雷劫结束时,卫风已经趴在地上起不了身了。 江顾不慌不忙地走了过去,掐了个引水诀将人身上的焦炭和污泥洗了一遍,才将人扶了起来。 卫风本就生得白皙,身上没那些乱七八糟的血脉时也是俊朗干净,少年人十七八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的肩背同之前宽了许多,身上也覆了层剥削的肌肉,劲瘦的腰身和后背的蝴蝶骨在水流的冲洗下白得像是在发光。 江顾看得心如止水,但卫风赤身裸体被他拽起来已是面红耳赤,“师父,我自己来。” 但他现在正是最虚弱的时候,指头都抬不起来。 江顾没理会,动作粗暴地给他兜头罩了件自己的外袍,那前襟本就系得松,卫风一直起背就露出了肩膀和大半边胸膛,尴尬又无措,连耳朵上细小的绒毛都仿佛染上了绯红。 江顾瞥了一眼他圆润红透的耳垂,抬起手来捏了捏。 卫风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瞬间红到了脖根锁骨,磕巴道:“师、师父。” 没有他想象中的柔软。 江顾有点失望,将人打横抱了起来,“走了。” 卫风没少被他抱,明明之前也没觉得怎么样,但刚刚师父摸了自己的耳垂,总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但这种来之不易的机会他乐得享受,将脸埋进江顾的颈窝里狠狠吸了一口。 “……”江顾知道他又犯病了。 若不是这厮怕灵宠袋,扛着又不雅,他是绝对不会抱这个混账的。 卫风被抱着也不怎么老实,一会儿闻闻江顾的脖子,一会儿摸摸江顾的前襟,他看了看江顾的耳垂,想学着江顾的样子摸一摸,但没敢,只眼巴巴地咽了咽口水。 有了那肮脏丑陋的元神做对比,卫风这身皮囊便显得可爱起来,江顾多了半分耐心,没将人扔出去,赶路的速度却并不慢。 但紧赶慢赶,半个时辰后,还是被人拦在了荒坟塚的出口。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