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拂雪皱眉道:“路夫人——” “路你大爷的夫人,我又不是没名字。”曲丰羽没好气地看着她,“瞪什么瞪,小胖子,有本事出去练两招?” “你——”解拂雪被她气得脸色煞白。 “丰羽。”邬和致喊了她一声,又看向解拂雪,“解宗主,你先去忙吧。” 解拂雪冷冷看了曲丰羽一眼,转身对邬和致拱手,“是。” 待解拂雪离开,邬和致才头疼地看向曲丰羽,道:“她如今才是真正掌控阳华宗的人,你多少待她客气些。” “沽名钓誉之辈,懒得搭理她。”曲丰羽坐在了榻边,抬起胳膊捣他,“往里稍稍,给我让个空。” 邬和致被她挤得又咳了几声,苦笑道:“你现在是路真仪的道侣,你我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世,实在于礼不——” “邬和致!”曲丰羽一把薅住了他的前襟,恶狠狠道:“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我是被曲清算计了才嫁过去的,我对那个姓路的混蛋没半点好感,他看我也不顺眼,待我办完手上这件事,我们就会解除道侣契!” 邬和致任凭她拽着自己的领子,如画的眉眼带着无奈的笑,“灵龙宗是平泽第一大宗门,路真仪是灵龙宗首席弟子,你若——” “你若再多说一个字,老娘就拔了你的舌头。”曲丰羽沉下了脸。 邬和致笑了笑,有些落寞地垂下眼睛,“我已是……油尽灯枯。” “我又不是为你来的。”曲丰羽松开手,别开了脸嘟囔道:“虽然曲清疯了,但卫风好歹是我亲外甥,我会想办法带他走。” 邬和致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她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你如果想保卫风,就算没有江顾,你要对付的也不止解拂雪阮克己这群人,还有曲清那边的人,何苦?” 半晌才响起了曲丰羽的声音:“我有愧于他。” 殿内篆烟缥缈,殿外起了大风,阴沉的天黑压压的逼近,吹得窗棂噼啪作响。 邬和致擦掉了嘴角的污血,叹了口气,“这天怕是要变了。” —— 阳华宗,斜雨峰。 “江顾要走?”阮克己看着坐在对面的解拂雪,皱起了眉,“怎么这么突然?” “说是江家急召。”解拂雪眉头皱得比他还要深,“但是邬和致开口留他说等过了宗门大比,他竟也一口答应了下来,我说不能带卫风走,他也没有异议。” “这就奇怪了。”阮克己那双刻薄的三白眼眯了起来,玩味道:“他这是急还是不急?” “不好说,江顾这个人虽然年轻,但很难对付,江家那些个哪个不是人精,千八百岁的老东西都忌惮着他。”解拂雪沉吟道:“他之前摆明了是冲卫风来的,结果又要一走了之,而且现在又来了个曲丰羽,她本人倒不足为惧,但她背后是灵龙宗的路真仪,周家最近也向我递了帖子说要来人……怎么想都不太对劲。” “如此看来,江顾倒像是看出什么来准备提前抽身。”阮克己屈指敲着桌子,“难道是溪源秘境之行他得了神器?” “那路真仪就没必要和周宁姜打得你死我活了。”解拂雪摇头否定,“听说路真仪现在还在疗伤,周宁姜也直接闭了关。” “这事蹊跷,咱们不能坐以待毙。”阮克己道:“待江顾一走,我们便动手。” 解拂雪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阮克己沉思半晌,拂袖展开了面前的一副水镜,里面露出了个黑袍女子,她摘下面罩,是张和曲丰羽七八分相似的脸。 “曲夫人,你都听见了吧?”阮克己道。 曲清神情寡淡,“我会助你一臂之力,希望你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解拂雪届时定会按捺不住杀了邬和致,只要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