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斯斯文文文的,比周景元好相与了不知道多少倍,忙从兜里掏出名片,双手递出去,“不知道方不方便交换一下联系方式?也许未来有机会合作。” “不方便!没机会!”周景元截下他的名片,胡乱往裤兜里一塞,再开口就是正经赶人的嘴脸,“你一个搞塑料的跟民乐团谈什么合作!” “民乐团?”王胖子眼睛一亮,“梁小姐搞艺术的啊!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从小就羡慕会乐器的,特别是民族乐器。” 梁昳没多热情,淡淡两个字“谢谢”回应他的恭维。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荣幸能听梁小姐演奏一曲啊?”王胖子说着,朝周景元使眼色,“景元,下次聚会的时候,你带梁小姐一道来,或者什么时候有演出,你拿张票给我,我去捧场,顺便开开眼。” 王胖子一辈子改不了两三句攀交的臭德行,老同学都知道他的尿性,周景元一直看不惯的是他嘴上 没个把门的,不分场合,不顾旁人,只有他不想说的话,没有他不敢说的。 但凡是乐器、声乐类的艺术工种,总免不了被人要求表演。梁昳不是第一回 遇到这样的事,只是难免觉得对方初次见面就张嘴就来太没分寸,碍于周景元的关系,她没发作,只略浮了下唇角。 不曾想,王胖子却由此延伸出自己的理解,感叹一句:“景元呀,一直就喜欢这种类型的。” 话一落,梁昳肉眼可见地蹙起眉头。 王胖子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打哈哈:“漂亮又能干,谁不喜欢呢?” 周景元耐性彻底耗尽,搭着他肩把人一带,边往外送,边说:“你要开眼啊?得去整形医院。”王胖子刚想驳他,就听他接着道,“估计得加一项。” “什么?” “把嘴缝了。”周景元夹着人肩膀,将人推出包厢,边搡边骂,“别他妈拿我的人开这种没分寸的玩笑。” 这时,服务员拿着打包盒和袋子走过来。梁昳和和气气地请人帮忙打好包,等周景元送人回来,她已经换好了衣服。 周景元麻利地披上外套,攥着她的手,小声哄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别跟他置气。” 由他牵着手,但浮在唇角的笑意没了,梁昳敛了神色,只一句:“走吧。” 周景元好脾气地自我怪罪:“我交友不慎,我道歉,别生气了。” 梁昳也不说话,随他往停车位去。 “生日可不兴生气的。”周景元晃一晃她的手,“再说了,为这种不相干的人生气多划不来。” 离车还有两三步的距离,梁昳顿住脚步,看他:“你知道我气什么吗?” “知道啊,我也很讨厌过年时叫小孩表演节目的人。” “你知道个鬼!周景元,我没兴趣陪你玩替身梗!”梁昳抬脚就走。 “什么替身梗?”周景元一脸懵,跟上去。 “走开!”梁昳拿胳膊挥开他伸来的手。 周景元被骂得一愣,旋即笑起来,抬脚跟上去,嬉皮笑脸:“仙女,你终于下凡了?” 认识梁昳以来,周景元始终觉得她是从容的。即便是第一次见面时,面对吵闹的五婶、公事公办的保安和警察、挑刺的他和哭泣的段小静,她也是沉着的,丝毫不显慌乱。哪怕再鸡飞狗跳的关口,她也只不咸不淡瞥你一眼,好像没什么能让她真正劳神动气。 可眼下她明显动了气,在他陪她过的第一个生日。 周景元解了车锁,梁昳懒得理他,径直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外的人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