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为什么?” 周景星冲她嘴角一弯:“你给我放信号弹了呀。” “别把我想得太高尚,”梁昳笑,“在某些方面,我是好奇心很重的人。” “景元跟你说过吗?我和余田的关系。” “他说余田是关系隔得比较远的表弟。” “远到《婚姻法》规定的直系和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以外。”周景星伸出右手,五根手指动了动,“五服都出了。” 周景星收回手,拨一拨披肩的卷发。梁昳看她蜷起的发尾在肩头晃动,像一浪一浪翻涌的波涛,明艳又动人。 “走吧——” 不等梁昳和周景星再开口,周景元握着钥匙走近。 周景星看着梁昳,笑了:“梁老师,回见。” 梁昳微笑着点头,朝她挥手告别。 梁昳报了新家的地址给周景元导航,一路顺畅地回到了市区。车停在离小区门口 50 米远的临停区,梁昳准备下车。 “你上次说……” 周景元刚开口,梁昳的手机响了,他示意她先接电话。 梁昳从包里翻出手机,接起来,“喂”一声吼,安静听对面说话。听了几句,她礼貌道:“谢谢,不需要。” 不知那边又说了什么, 她流露出一丝不耐烦,回绝对方:“真的不需要。” 车停后她还没来得及解安全带,这会儿觉得被缚住不舒服,伸手拉了拉带子,再顺着摸去左下角解扣。 意外的,扣锁处有另一只手。 她低头一看,周景元先一步按脱锁扣,替她松了安全带。很短很快的两秒钟,梁昳只感觉手指与手指擦蹭而过。 安全带松开,徐徐退回。她随之缩回了手,若无其事地取下耳边的手机,按下挂断键。 周景元看她蹙起眉头,问:“出什么事了?” “让我装修房子。” “装修公司的?” “嗯。”梁昳把手机塞回包里,不解道,“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儿拿到我号码的。” 周景元毕竟在家具行业,耳闻过类似的事,随口一答:“多的是贩卖渠道。” “你很熟?”梁昳扭头看他,表情说不出的复杂。 周景元不用想也知道她铁定误会了,不屑道:“我可没有给竞争对手提供便利的习惯,只有蠢人才会贪一时小利去倒卖信息。” 梁昳见他一本正经的解释,笑了笑:“我说什么了?” “你是没说什么,但你满脸都写着——周景元这个家伙肯定常干这种事!”周景元冷哼一声,“我必须为自己正名,我有基本的道德和起码的职业操守。” 梁昳抿着唇憋笑,点头赞许:“我相信。”她右手搭上车门,偏头对他说,“我走了,你开车回去小心。” “不是说邀请我去新家喝茶的吗?” 梁昳不料他忽然提起这茬,无奈道:“惦记着呢?” “当然。”周景元理直气壮,见情势不对,拖住她的袖子,“你不会想赖账吧?” “放心,不会赖的。”梁昳哭笑不得。 周景元穷追不舍:“什么时候?” 大晚上喝茶,亏他想得出。梁昳可不想失眠到天明再顶着熊猫眼去上班,她立场格外坚定,比拒绝装修公司的推销还果断:“反正不是今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