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自上而下,打下一层浓密的阴影,睫毛像是两把小刷子,鼻尖沁出一点汗,看起来湿漉漉的,又很乖巧,莫名让人联想到湿漉漉的小狗。 没说什么,周时锐站起身,乐澄擦完嘴巴,也跟着站起身。 他刚往前走了两步,周时锐就提醒他:“外套。” “嗯?”乐澄回头把刚才因为热而脱下的外套拿了,真情实感地夸奖他,“还是你记性好。” “……” 周时锐很难感觉自己被夸了。 走到门口,乐澄掏出手机,想把饭钱和打车钱a给周时锐。 但想了想,话却变成了别的:“对了,我一会儿要去找我同学玩,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了。” 周时锐偏头看他:“去哪?” 这话听着莫名像查岗,但乐澄知道周时锐不是这个意思,老老实实地说,“去古桐路。” “顺路。”周时锐简洁道,“先送你。” 乐澄没什么异议:“好。” 拦了车,很快就到了古桐路。 乐澄下车和周时锐挥手:“拜拜,我先走了。” 周时锐看了眼这条路上杂七杂八的广告牌,没多说什么:“嗯。” 乐澄转身离开,根据谭小白发的信息找到了地方。 他想着当面a有点不太好组织语言,等他回去,再和周时锐网上说。 毕竟在网上,他比较不怂。 刚来到包厢门外,还没开门,炸耳的音乐声就倾泄而出。 乐澄推开门进去,灯光昏暗,他眯着眼找谭小白。 “这里这里!”好在谭小白没在唱歌,朝他招手,“乐澄,你终于来了!” 乐澄向谭小白走去,谭小白立刻把他拉到沙发上坐着,台上有人正在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乐澄:“……”他试探,“台上是?” “我们社长。”谭小白神秘道,“刚分手,刚才一口气炫了两瓶啤酒,这会儿正发酒疯呢。” 乐澄:“………” 他很给面子的:“海量。” 谭小白小声说:“没事,你大声嘲笑他吧,我不告诉他。” “……” 整个包厢,连带着乐澄就只有四个人,怪不得谭小白会叫他来。 社长名叫许远,中途下来硬拉着乐澄和他合唱,得知乐澄会画画,发酒疯非要让乐澄画一幅他和前女友的简笔画,然后用蜡烛烧掉,说是纪念逝去的爱情。 另外一个社员叫何子卿,看起来文文静静不爱说话,倒没做出格的事。 等乐澄好不容易应付完社长,要散场回去的时候,站在门口拦车,忽然觉得自己双臂冷飕飕的。 他摸了一下衣服,这才发现自己忘拿外套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