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岫点头后,他又随着王玉泽前往河道处,望着肆虐的河水,一望无际,因炸毁河堤后,对面亦是汪洋湖泊。 此时,徐凤元走过来,向薛岫见礼道:“见过公子。” “青阳县情况如何?” “因治理及时,虽有水患,但无大碍,又炸毁河堤,以两县之地蓄水,水势虽凶猛,但尚在可控范围,青阳不被淹没,后面十县亦可尚存。” 徐凤元温润地说出这番话,眼神中流露出须臾的自信,他之所学以落于青阳,不负薛公子的赏识,他从怀中掏出一物,呈现到薛岫的面前道: “公子,这是塘渠的图纸,我已经勘察过了,在青阳上游设下塘渠,可减缓水势,令其流入青阳后,亦不会来势汹汹。” 白乐天凑到薛岫的跟前,轻轻撞了他一下,眼神落在那图纸上,示意他快快打开一观,白乐天对于徐凤元所说的塘渠有几分好奇,想要见见是何物。 薛岫瞥了他一眼后,默默打开手中的卷纸,看着上头密密麻麻的线条还有注视,他一字不落地看下去,略微蹙眉后,他道:“此法是有几分作用,但修建法子不易,你可有把握成功?” 白乐天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东西,无奈地走到河堤边看着奔腾而下的河水。 徐凤元眼底有喜色,嘴角绽放出一抹笑容,任谁自己呕心沥血绘制而出的东西得到认可,都是一件喜色,更何况,将会是由他来督建,“臣定不负公子期望,以臣性命担保,若臣未能成功,臣愿以死谢之。” 薛岫平静地嗯了声,他卷起纸,递给徐凤元,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此处就交由你了。” “走吧,”薛岫扫视着河堤上的一切,民工正辛勤地劳作,脸上都带有笑容,这里被徐凤元掌管得很好,不必他多忧心。 他和王玉泽向下走去,道:“等水散去,我等还需前往桃源明乐两县,他们才是受灾严重的地方。” “是极,此事急不得,要看老天爷什么时候愿意堵上那口子,你那天是怎么回事,可去了那么久,一连数日不回来,我们还以为你死在了半路上。” “说来话长,那日我引人离去后,与他们也能对上一番,后来又来了一人,手持弓.弩,是军中的产物,除此之外,更是有百来人的军队赶来,皆手持弓.弩,此情此景下,我唯有跳崖求生,方有一线生机,也是在崖底,遇见白乐天,他救了我。”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是,居然会有军队牵扯其中,”王玉泽手抵在下颌,缓缓笑道:“你这是做了什么天妒人怨的事,竟有这么多人想要你的性命,也弄不明白陛下是何意思了,似乎是要置你于死地。” 王玉泽像是想起某事,竖起手指头道:“我想起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