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魏文帝,哪怕是昏睡依旧时不时喘咳几声,憋红的面色隐约带着一丝绀青:“可是中毒?” 御医们回道:“陛下并非中毒。” 司马贤道:“既非中毒,为何诊不出?一个个跪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继续给陛下诊病。” 司马睿也道:“至少先让陛下醒过来。” * 且说司马睿前脚刚走,兴隆绸庄的老板亲自带着几名绣娘上门了。因为老板提前得知,秦王妃是为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做衣裳,特意带了布庄里颜色鲜亮的布匹,而顾九卿只穿白衣。 最终,顾九卿也没给自己做衣服,而是只给顾桑做了裙衫寝衣,选的布料皆是最贵最好的。 除了,两三色不适合顾桑的布料,剩下的每一样布样皆按燕京近日流行的最新样氏各做五件,每一件款式皆不同。布匹就选了五六样,这般算下来多达十数套。 顾桑咋舌:“也不必……如此破费吧。” 她又不是常住秦王府,就三个月而已。 顾九卿挽唇:“只要妹妹喜欢,穿的舒适便可,不必替我心疼这些黄白之物。” 顾桑:“……” 谁替他心疼钱了? 真要论起来,司马睿才算是大冤种。 顾九卿掌管王府中馈,不像别家只是先付定金,直接付了全银,那银子不要钱似的洒落出去,出手极为阔绰。 唯有一个要求,就是快。 顾九卿端着茶盏,慢悠悠道:“三日内,送至王府。否则,视同违约,吞进去的银子还得吐出来。” “王妃放心,小的让绣娘们日夜赶制,定能如期完成。”绸庄老板打了包票,拿着银子和赏钱,千恩万谢地离开了秦王府。 想着秦王妃真是个和善的厚道人,给银子比别的富贵人家爽利多了。 别说是三日,就是一日,也要将衣裳连夜赶制出来。 秦王妃对娘家妻妹,真是好的没话说。高门大宅里,这般好的姐妹情可不多见了。 乌泱泱的仆婢绣娘退去,室内转眼就只剩下顾桑和顾九卿。 顾桑瞄了一眼顾九卿淡定自若的神色,知他是男人后,再听别人一口一个秦王妃,简直就是辣耳。偏偏顾九卿那厮稳如老狗面无任何变化,也是,装了那么多年的女子,早就得心应手了。 一个大男人宛若当家主母般,掌中馈打理后宅庶务,怪好笑的。 但这话,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顾桑见室内无人,转了转眼珠,终是忍不住好奇低问:“你与秦王的大婚夜,如何过的?” 司马睿终于将心爱之人娶回家,怎么可能不想洞房?也不知顾九卿倒底是如何瞒天过海的,总不至于司马睿不举吧。 顾九卿饮茶的动作一顿,低眉凝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那一日,我寒毒发作了。” 说罢,又补了一句,“喝了酒,诱发了寒毒。” 怎么可能? 寒毒发作的诱因,并非酒。 而且,司马睿就没有任何怀疑么? 见顾桑不信,顾九卿玩味道:“我的毒,可是替妹妹挡刀子那回所中。” 顾桑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顾九卿故意让寒毒在新婚夜发作,一则避免了暴露性别,二则利用雍州受伤之事将身重寒毒的事摆在了明面上,三则借此与司马睿分居,可谓一箭三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