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有何好办法?” 顾九卿冷哼了声:“我非麓州官员,轮得到我指手画脚?” 顾桑:“……” 顿了顿,顾九卿缓缓道:“朝廷只颁发了一些流于表面的流民安抚举措,命青、麓二州官府纾解流民,并向其各拨了五万石救灾粮和两万两救灾银。且不说,朝廷的救灾银粮有多少能真正到流民手里,单就土地而论,流民所分皆为贫瘠之地,产出本就稀薄,能不能糊口尚是个问题,但朝廷并未下令减轻赋税。” 顾九卿讥诮道:“我们这位皇帝还真是不知民间疾苦,以为只要有了地,便可安抚住流民,为朝廷增加赋收。” 顾桑在脑海里搜找了一圈关于古代流民安置的历史问题,然后悲催地发现,不只她穿的原身是个草包,就是她本人当年在学校里历史学的也不咋样。 毕竟,她大半精力都去跟顾家的‘兄弟姐妹’斗法了,如何让自己这个私生女在顾家站稳脚跟,如何哄好爸爸这个衣食父母给她涨零花钱。 穿个书又不能涨知识,又不会突然变的无所不能。 果然,她的专长只在于抱大腿,现代抱老爸的,穿书后抱女主的。 顾桑挠了挠空空如也的脑袋,试探性地建议道:“麓州的田地应该集中在少数人手里,可否说服这些人让出部分田地……” 顾九卿像看傻子似地看了她一眼。 顾桑:“……应该不可能。” 古代阶级制度森严,怎么可能将田产无偿让给流民,就是她自己也不愿意,进了她兜里的钱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这样做的话,动的可是富商权贵的利益,后果比流民带来的后果更严重。 顾九卿说:“我竟不知妹妹也有如此天真痴妄的一面?” 动权贵富户的土地,还真敢想? 顾桑耷拢着脑袋:“我就随口一说,我又不懂。” 顾九卿轻哂道:“不过,在不触动自身利益的情况下,乡绅豪户应该乐意做做大善人,为麓州的官老爷排忧解难。” 顾桑:“什么意思?” 顾九卿故弄玄虚道:“字面上的意思。” 顾桑:“……” 看这样子,女主对麓州流民似乎已有应对之策。 排队等候检查后,一行人进了麓州城。 城内井然有序,街上熙熙攘攘,与城外的嘈杂乱象截然不同。 顾桑掀起车帘,饶有兴趣地欣赏起城内的繁华,街道两边屋舍鳞次栉比,玉石铺子,胭脂水粉铺子,米粮面食铺子,以及各式香喷喷的酥饼糕点铺子,摊贩的叫卖吆喝声,真是好不热闹。 百姓洋溢的笑脸,与城外形如枯槁的流民,形成鲜明的对比。 半个时辰后。 马车停在一处高门大宅前,朱漆烫金门匾,威风凛凛的石狮子,碧瓦青砖,十分气派。 单从这座占地偌大的宅院,便可以看出顾家二房的日子过得着实不错。 二房现任家主顾显武,是顾显宗同父异母的弟弟。顾家老太爷在前任妻子去世后,续弦取麓州一商户之女为继妻,没过两年,便生下了顾显武。 顾家老太爷尚在世时,顾显宗和顾显武两兄弟皆在燕京发展。 顾显宗入朝为官,只是顾家从曾祖父一代已经开始没落,哪怕有继母填补的银钱疏通关系,顾显宗的官场之路走的依旧不太顺畅,待娶妻施氏,借助岳丈家的势才稍有起色。只是后来施氏一族获罪,岳丈家的势借不了。 但是,顾显宗在魏文帝登基初期,坚决成为朝臣中第一批的拥护者,凭借这份忠心,得了个忠毅伯的爵位,外加那两年朝中职位空缺的厉害,便捡漏升至工部侍郎。 工部侍郎一职,顾显宗做了十年之久,再未进一步。 顾桑尚未从施氏口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