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公主看了一眼凉亭方向,若无其事道:“刚才替宝珠出头的小姑娘,我好像没怎么见过?” 林氏道:“那是顾家三姑娘顾桑,是家中庶女,以往忠毅伯夫人甚少带出门,这不年底才带出来走动。年前衡阳老王妃的寿宴上,宝珠同她认识上的。” “看着倒是个好孩子。”南安公主不甚走心地赞道,“长得好,嘴皮子也利索,浑身透着一股聪明机灵劲儿。” 虽然,伪装的好,但应该算不得真正的乖巧,充气量只是表面乖巧而已! 想起儿子将此女夸成花儿,南安公主不免头疼。 什么人美心善,什么乖巧可爱,什么他要保护她,什么他要娶她为妻…… 林氏瞧着南安公主的脸色,试探道:“既然公主喜欢,不妨差人将顾三姑娘唤过来说说话,能得公主赏识,也是她的造化。” “算了,小姑娘们玩的正好,就不打扰她们的兴致。”南安公主摇了摇头。 …… 及笄宴结束后,顾桑正要离开,谢宝珠却神神秘秘地拉住她。 “桑桑,杨靖儿实在太过分,不给她一个教训,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如果不是你帮我,我的及笄宴肯定全毁了。” 顾桑挑眉:“你打算如何做?” 谢宝珠摸摸下巴,说:“不能当面打她,找人暗地里打一顿总行吧。” 顾桑点头:“可以,记得套麻袋。” 谢宝珠一愣:“套麻袋?” 顾桑敲敲她的脑门:“傻啊,被认出来,查到你头上,岂不麻烦?” 谢宝珠握拳:“我知道了。” 原以为谢宝珠没那么快下黑手,结果顾桑回家没多久,便听闻杨靖儿回家路上被人打了,被打的鼻青脸肿,又是偏僻无人的暗巷,又是套着麻袋,完全没看清楚是谁下的黑手。 顾桑躺在床上,看着始作俑者的亲笔书信,嘴角抽了抽。 居然还是亲自去的。 谢宝珠听取了套麻袋的建议,想着杨靖儿反正看不见,就亲自出马了。 做了‘坏’事,谢宝珠不忘第一时间跟她分享战果。 * 这日下午。 顾桑小憩片刻,提笔准备练字,就被许嬷嬷风风火火地请到主院。 不曾想顾九卿也在,见她甫一进屋,茶盏一放,幽沉沉的目光瞬间落至她身上,直把她盯得心底发毛。 夭寿啦!女主又怎么了? 反观施氏面色如常,甚至平添一丝喜色。 就在顾桑毫无头绪时,施氏开口问道:“桑桑,你何时入了南安公主的眼?” 顾桑惊诧:“什么?” 施氏放下茶盏,说:“镇国公府有意同顾家结亲。” 此话一出,顾桑几乎是下意识望向顾九卿。 那张雌雄莫辨的绝世容颜此刻犹如乌云过境,黑沉的厉害,似暗无天日,那双诡谲的凤眸漆黑幽暗,仿佛要将她拖拽进无尽深渊一般。 顾桑惊得眼皮一跳,不敢再看他,转头看向施氏:“怎会如此突然?” 分明已同侯天昊讲清,为何还搞出结亲这一出? “我也觉得事出突然,你跟世子的事并没摆到明面上议,只是南安公主私下探了探我们顾家的口风……” 说罢,施氏便将事情始末告知。 上午,南安公主邀施氏到品茗居吃茶,言语间透露出镇国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