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脸上有浓浓的困惑之色。 ——妙有道长怎么不见了,人都去哪儿了? ——我似乎已经还完债了,魂魄都轻了二两似的,怎么还没轮到我投胎? ——仿佛忘了些什么。 忽的,夜幕震动,似水滴滴落水面,金光荡起涟漪,荔水遥蓦的抬起胳膊挡住眼睛。 再睁眼时便发现树下多了一口冒着金光的井,有个熟悉的,她一听就觉得脸红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 “遥儿……” “荔水遥,你欠我的还没还完,快醒过来。” 胡说,我还完了的。我就是、就是忘了些什么,忘了更好,我擎等着喝孟婆汤呢。 “荔水遥,棠长陵还活着呢,他欠你的还完了吗?” 荔水遥叹气,没呢。 “遥儿……遥儿你回来……” 荔水遥被井里那声音喊的想哭,他是谁? “咯咯咯——” 鸡鸣了。 金光在消散,那口井的井口亦在缩小。 荔水遥怕了,既然还是投不了胎,那就回去吧,她再也不要做孤魂野鬼。 她知道他是谁,她唯一欠过债的债主——蒙炎。 赶在金光彻底消散之前,荔水遥闭着眼睛跳了下去。 与此同时,镇国公府鸡鸣三声,天光射下,荔水遥仿佛溺水的人浮出水面,大口呼吸,蓦的睁开了眼睛,就对上了一双赤目,仿佛要把她连骨带肉嚼碎了吞下肚去。 第067章 母子 窗外晨雾溟溟, 卧房内,灯色昏昏,趁着床帐内的那一盏莲灯格外的明亮。 “认得我是谁吗?” 荔水遥望着眼前这个敞着胸膛, 胡子邋遢,危险重重的男人, 脑子有一瞬的空白, “债、债主?” 蒙炎抚上她热乎乎的小脸, 龇牙冷笑。 “是,也没错, 我就是你的债主。”蒙炎抓起她一只小手揣在心窝处,“你醒了, 是我用三滴心头血唤醒的,你记着,你现在这条小命是我的, 没有我的允许,哪怕你的魂儿跑了, 我放血燃魂也要把你逮回来!” 话落, 将她两只手按在鸳鸯枕上,他整个人就压了下来, 这一吻, 裹挟着积聚熬煎隐忍了三日的凶狠, 直令荔水遥小身子颤颤的招架不住,娇声呼痛。 “现在,认得我是谁了吗?” 荔水遥星眸沁泪,软声哭道:“阿郎你压到这里, 这里又硬又痛,真的好痛。” 荔水遥指指自己的胸围子, 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蒙炎探手一摸,果真硬的像石头一样,他深深看荔水遥一眼,起身出去了,片刻而回,切齿一笑。 荔水遥望着他那笑,不知为何就害怕起来,“是、是压坏了吗?” 蒙炎扯下帐幔,将自己与她困在这一方床榻上,一把扯了她这封绣着红荔枝的胸围子,荔水遥慌忙抬起手臂遮了,“你做什么,我、我……” 荔水遥这才猛然想起,“我好像生了个孩子,孩子呢?” “难为你竟还记得自己生了个孩子。”蒙炎冷笑,抱她在怀,两把抓住狠命一揉。 “痛——” 荔水遥惨叫,蒙炎腾出一只手来捂住她的小嘴,“若非你做了逃兵,狠心绝情丢下我父子二人,也不必受这罪了。我方才已是问过昝博士了,没压坏,涨奶而已,需有人帮你揉通、吮嘬,你觉得谁合适?” 荔水遥呜呜两声,抓着他的手,一口咬在他大拇指上。 蒙炎眉峰微蹙,大拇指上的痛感让他真实的意识到,他痴迷两世的娇娇儿真的回来了,牙口还是这么惹他发痒。 蒙炎亲亲她的发顶,神色危险又柔情,“知道在我军中,但凡发现逃兵,是如何处置的吗?” 荔水遥实在觉出他的狠心来了,痛的她浑身冒汗,忽听他如此说,小身子僵了僵,嘴巴也松开了,脑袋瓜子灵光一闪,反而软下身子往他怀里靠去,“如何处置?”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