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不想相信,可事实好像就是这样,这是杨灵籁想了许久才想出的答案,也是唯一说得通的答案。 吕献之从小缺爱,而她又恰巧出现,对他好,不要求他去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时时刻刻的帮他,他会把她当成自己幼年缺失的母亲,无可厚非,也看似理所应当。 吕献之不知所措,不知所云,因为话题跳出十万八千里,良久之后,他甚至都不能回神去回答她的话。 杨灵籁也不着急,接受这样一个结果,亦或者是去思考这样的结果,需要时间。她需要,他也同样需要。这是达成一个友好和平的认知所必须经过的。 想通了才不会纠缠,才不会后悔。 “灵娘,没有。” 不知怎么就被推倒,脑后还被贴心地放好了绣花枕头,杨灵籁头晕脑胀地听到这么一句。 还没等她去反驳,身上的人好像是又猜到了,窝在她的脖颈间,闷声闷气,十分委屈。 “真的没有。” 她动了动腰,想起来,却又被先一步的按住,那双平日里瘦削却骨节分明的手附在她的腰上,已进冬日,人的手,向来是不如腰上的软肉有温度的,隔着薄薄的中衣,丝丝凉意透过,让她禁不住颤了颤,小小哼了一声。 这一声含着娇气、涩情,听得杨灵籁脑壳短路,天灵盖都燥地要掀开。 这会是她能喊出来的? 吕献之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药,怎会如此。 可偏偏这时候,有些人还在招惹。 “灵娘。” 原本这声音还只是浮在耳畔,可后来直接喷洒在了唇边,再之后杨灵籁已经疯了。 “可以吗?” 这一句问出来的时候,她甚至怀疑吕献之磕了什么药,今日是鬼上身了,还是遇到了什么阴时阴刻的好日子,怕是什么专夺人魂魄的妖精来了,想要吃了她。 可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制,软绵绵的手就被人主动搭在了肩上,明明她一开始只是一个人躺着,可之后又挤进来了一个人,像是要严丝合缝地塞进来,占有全部。 半梦半醒里,不知在几更天,她眯着眼在烛火下瞥见一抹白,一开始不知是什么,可待被摇的晕,又掺杂着一点点的清醒,才意识到,那好像是她的中衣。 可转眼间,又把这忘了。 脑袋昏沉,整个帐子里都热气腾腾,她大口大口地呼气,却还是抵不住被人吸走的那些。 累,浑身都累。 疼,哪里都疼。 隔日,日上三竿 盈月不知来看了第几次,可眼见午时要到了,大娘子依旧没醒,正犹豫是否要按着公子的叮嘱,要将人在午膳前喊起来,便听到了外间丫鬟的请安声。 顿时,她长了个心眼,将这烂摊子交给了罪魁祸首。 笑话,她这么聪明,才不要要替公子挨刀子,昨夜屋子里叫水,天知道,她那瞌睡一下子就没了,导致今日无精打采的,还是得赶紧溜,以免殃及无辜。 吕献之坐在床边,面色比谁都镇定,可心里打的鼓已经要破了,昨夜那一句他把她当母亲,如同杀人诛心也不为过,大约是太委屈,又大约是近来耳边多是那些同僚的污秽言语,即便不想听,也听了,甚至还不耻下问去托人找了本最为含蓄的图书,脑子里乱的,回过神来什么都做了。 也不知,灵娘会如何骂他。 大概也同那掌柜一般,亦或者是再叫她踹上一脚,消消气。 杨灵籁醒过神来,出现在脑子里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地上那身雪白的中衣,第二个念头就是,尘埃落定。 她忍着并不舒服的身子,想坐起来,腰上却有人搭了只手,扭头才看见,旁边还有个大活人。 “你……” “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做到第一句就被骂的吕献之呆了呆,半晌,才接了话。 “快要午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