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这时盈月和碧画也回了,女医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毛病来,又去外间去寻了痰盂,反复问了几句潘氏如今的感觉,又看了杨灵籁一眼,才下了决心,“该是没什么毛病了,或许是受凉,或许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日后好好养着就可。” 弦月瞪了瞪眼,她在吕府就从未见过像这女医一般看病的,怎如何病的都不清楚,也不用吃药,明明刚才人都虚成那般模样了。 可杨灵籁却没说什么,只是瞧了歪头不看她的潘氏一眼,叫盈月将人送走。 “既无事,便听女医的,好好将养。” “弦月,日后你跟在姨娘身后,不领杨府的月例,每半月去国公府寻我一次。” “是。” 潘迎蔓想阻拦,却被赌了话。 “你既没事,便叫她留在这,日后若真出了事,也能叫我时刻知道。” 出了萝怡园,盈月跟在身后越想越不对劲,姑娘为何要将弦月留在姨娘身旁? “盈月,你现在回去将八仙桌上那盘点心带出一块来。” 杨灵籁拧着眉心,低声吩咐。 国公府 “大娘子,夫人请您去静鹿园一趟,有要紧事。” 李嬷嬷站在屏风前,一字一字,刻板极了。 此时,距离一行人从杨府回来,才不过区区两刻钟,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般急的,更是来着不善。 “原是熟人。” 杨灵籁就站在红木花卉四条屏旁,面含微笑,她已然换了身衣裳,上着芥花紫罗半袖,下着缥裙,飘然升天,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气,强硬的侵入他人心底,叙旧说的也像找茬。 “大娘子,夫人等着呢,您还是快去的好。” 李嬷嬷吃过亏,打死这次都不想主动与这位脾性异常的杨三娘说道,总之会有夫人替她收拾,出了杨府的门,她就不信,这一次对方还能这般能耐。 “嬷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在杨府,咱们可是相谈甚、欢!” “想来是已经年纪大了,府中事情繁忙,嬷嬷这般差的记性,如何才能伺候好母亲呢。” 老婆子油嘴滑舌会说道,如今是要看她出丑呢,杨灵籁挤兑她几句都算轻的。 李嬷嬷不断在心里默念:忍、忍、忍! 王氏早是算好时间,在正厅里等着呢,正襟危坐,身后是个大丫鬟左右分立,瞧着是要动真格。 杨灵籁在门前停了几瞬,估计了一下这是要找哪件事的茬,随后胸有成竹地走进去了,谁知第一步就被人给难住了。 王氏不叫她起,蹲了一会儿,膝盖酸了,杨灵籁耐心耗尽,直起身子,虚着嗓子卖惨。 “母亲恕罪,儿媳头有些晕,想是今日在杨府站久了,服侍姨娘过了些病气。” 国公府这般人家,最忌讳的就是病,大病死人,小病不能见人,王氏哪还敢叫她站那。 “快,叫她扶到最边上,那太阳好,多晒晒,杀杀病气。”说着说着,还那手帕掩鼻,“还有你,取了药包来在这屋里挂上。” 不一会儿,好好的屋里,就药气漫天,王氏自己都被熏得干咳了几声,可关乎到吕献之的事儿,如何都是要说的。 曲漱玉过来时也被屋内这情景惊到了,她本是想寻王氏来说几日后长公主府设宴之事,请安不过说了两句,人就被呛的满脸通红。 “漱玉,你坐我这来,你表嫂患病,千万别给你过了病气。” 两个人躲在角落,嫌弃又不放人走的模样叫杨灵籁心里乐呵,刚才捂在心口的那股郁气都消了些,果然,独乐乐,不如众难过,旁人不好了,她才被衬的好了。 “杨氏,我听闻你今日回门前与献之起了争执,可有此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