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中找到了马车,便上去仔细翻找。 一阵翻找后,一无所获。 “难道昨夜掉在山道上了?”花九暗觉不妙,若真掉在了那里,这一来一回怕是要好几个时辰的功夫,而且那些山匪瞧见地上的耳饰,岂有不顺手牵羊的道理?多半是找不回来了。 不如,原样打一个? 花九想到此处,便准备折返客栈,向小二要来纸笔,重新画样,然后送去金铺重新打一对。只是,她刚下马车,前路便被人给堵了。 来人她也认识,正是郡夫人的侍卫长展析。 “那个……大人,有事?”花九佯作不认识,笑脸反问。 展析冷声道:“探花郎好生健忘,不过数月,怎的就把下官给忘了?” “什么探花郎?”花九自知危险将至,一边装,一边细看周围的环境,打算找个机会溜之大吉。 展析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我的属下已经去请尊夫人了。” 花九神情微滞:“啊?” “正是那么巧,夫人昨夜与二位同住一间客栈。若不是昨夜吩咐过,勿扰二位,只怕花公子这会儿已经在内堂用茶了。”展析说完,侧身让出了道来,“请吧,花公子。” 花九一脸严肃:“妙娘是无辜的,此事不要把妙娘牵扯在内,你们放了她,我便跟你们走。” “啧啧,这会儿花公子认得人了?” “一事归一事,我惹的祸,我一力承担!” “这些话,去夫人面前说吧。” “展大人!” “请。” “……” 花九本以为成了婚,这事就可以真的休止了,没想到那郡夫人也是个认死理的,竟是不远千里从灞陵城追到了此处。 难办!真是难办! 郡夫人昨夜已包下了客栈的整个内堂,这会儿正气定神闲地坐在内堂里用早膳,似乎今日的心情格外愉悦——她英年孀居,姿色尚艳,此时只须简单打扮,便是明艳照人。虽说她出身并非名门,可也是养在皇子府邸的姑娘,一举一动之间,贵气十足,甚是优雅。 花九入了内堂之后,恭敬地给郡夫人行了礼:“草民花九,拜见夫人。” “在我心中,花公子可不是什么草民。”郡夫人悠然抬眼,瞧见花九时,眸光中多了一丝喜色,“听说,花公子在舞阳城成婚了。” 花九如实答道:“确实如此。”说着,她左右看了看,却不见霍桐儿的身影,“我听展大人说,夫人把我家娘子请到了这里,怎的不见她?” 郡夫人笑道:“女子见客,总是要耽搁片刻的,不急,我等得。”说完,给展析递了个眼色,“现下可以去催催,就说花公子不见她,急得很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