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飞身下去,两人又稳稳踩在地面。 她面上一片沉静,仿佛方才只是举手之劳。月清河抚了抚心口,继而狐疑地看向自己的同伴——秦观颐自己上去也就罢了,为何非要抱着她一同去? 秦观颐察觉到月清河的目光,耳尖微微一抖。熟悉的危险预感袭来,她要生气了。 月清河还未出声,秦观颐已经飞快说道:“既然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先回去。” 月清河方才思索被打断。她上下打量秦观颐,一时也没有想到什么不对,只好道:“也好。” - 天光昏暗。 月清河与秦观颐回到小岳村中,各处房屋已升起炊烟。夕阳西下,倦鸟归巢,山间田野一片安宁静谧。 在外玩耍的孩童互相告别,如快乐的幼鸟奔回家中。昏黄烛火从各处窗户透出,老者在外乘凉闲谈,月清河走过时,几位阿婆与她善意寒暄。 秦观颐便等在月清河身侧。她一向不擅长与人交谈,此时见月清河笑着和老者们说了些山中见闻,又去逗那些好奇望着她的小女孩们,心中只觉十分敬佩。 待吃过晚饭,回到房中,秦观颐便说起来:“从前和你一同游历时,也是你出手与人交接。” 月清河正在洗漱,闻言笑道:“说起这个,你如今还是无法与人交谈么?” 当年秦观颐初出茅庐下山游历,将摘得第一美人之名的月清河从尴尬境地中救出,月清河就见她一张冷面几乎把发出求援帖的凡人吓得厥过去,不得不出手挽救。 她们二人渊源,就是从那时候起来的。 秦观颐显然也想起了年轻时候的窘态。她挪了挪脚步,面上虽然没什么显示,却是微微侧过身子避开月清河的目光。 “……有些不习惯。”她说。 月清河用帕子一一擦拭指尖,又笑了一声,“你平日里除了修习剑法,出去也是斩妖除魔,鲜少接触外人。有不习惯也是自然的。” “如今我在,你也不用非要接触。以后也就好了。” 秦观颐嗯了一声。她整个人从紧绷到松了口气,月清河瞧着,方才她似乎有些紧张。 二人洗漱完毕,收拾一番退下外衣,去床榻上歇息。 秦观颐盘坐月清河身侧,道:“你先休息,我在。” 月清河心知她在这地方不可能放心,便没有推辞,拥着被子靠在秦观颐身侧歇息。 一夜过去。 山间清冷雾气弥漫至小岳村,冰凉的微风搅动,坐在床畔的修士睁开眼眸。她先望向自己熟睡的同伴,对方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毫无所觉。 秦观颐抬眸:“出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