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药,只好说:“你从我怀里拿伤药出来,你你可别乘机占我便宜!” 莫启哲道:“这鲜血淋漓的便宜不占也罢。”从她怀里拿出伤药来,又对春风说:“我现在哪还有心情占你便宜呀,我恨不得这刀是砍在我身上,好让你占我便宜。”伤药放在一个油布小包里,里面有打火石和伤药,这是武林中人必备的东西,为防止进水所以用油布包好。 给春风涂上伤药,这药很灵的,血很快就被止住了。莫启哲赞道:“就算是云南白药也没这么灵的,真是好药!”扭头打量房间,想找块好点的布给她包伤口,四下一望,发现那被春风撕破的圣旨,幸好没湿,他拿起来用它给春风包扎,一边包他一边对春风说:“金国皇帝也是个昏君,一天到晚净想着泡妞,他写这道圣旨是想多找些美女,现在它给你这个绝世美女包伤口,也算是跟美女沾了点边儿,没辜负昏君写它。” 春风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罗嗦!” 莫启哲回道:“我罗嗦?我就是靠这张嘴混饭吃的。我要是不罗嗦早就饿死了,还能在这儿给你包伤口吗?” 春风哼了一声,她见莫启哲迟迟不把伤药还她,就知道这小子想占为己有,她道:“把伤药还我。”随后扭过头,懒得理他。莫启哲只好包好伤药,又放入了她的怀中。 忽然间,金舰一阵晃动,接着便开始倾斜起来,莫启哲大叫一声“不好”这船看样子是要翻了啊! 春风也急道:“坏了,这船要沉!” 莫启哲跳起身来,抡起砍山刀,发了疯似地砍那铁栅栏,春风叫道:“别砍了,没用的,你试试船舷这边。” 莫启哲道:“啊,船舷这边!那边可是大海啊!”春风道:“笨蛋,你不会跳海啊!”她顾不得伤重站起身来,从莫启哲手里抢过砍山刀,单手持刀对着船舷那边的墙壁猛砍。 莫启哲急道:“还是我来吧!”他见春风提刀不便,复又接过砍山刀,对着墙壁砍了起来。 金舰轰隆一声,好象是上面的桅杆倒了,倾斜加速,两人站立不稳,一齐跌倒。莫启哲坐在地上,双手不停继续砍墙,这时候可不能再舍不得力气了,再不逃出,怕要成了这铁包子之中的肉馅了。一顿乱劈之下,木板墙壁虽厚,但终于裂开了一道大缝,海水顺着裂缝哗哗地喷了进来,莫启哲再加一把劲,把裂缝阔成了一个大洞,海水一下子猛地冲进了船舱,把莫启哲冲了个跟头,春风这时一跃而起,她用手一抱莫启哲,然后从大洞中穿了出去,游进了海里。修这铁房间的人恐怕从没想到过有人竟会砍船舷跳海,要不然这面墙上也会被安上铁板。 这时的金舰已经倾斜得快躺倒了,春风和莫启哲的船舱这时正好处在金舰躺倒的那一侧,而且是在海平面之下,所以他们一出舱便进了海水里,莫启哲虽然游泳功夫不算太差,可他那点本事要用在大海里,就只能算是猫刨儿,连狗刨儿都够不上,几口水呛进喉咙里,他就晕过去了。 春风挟着莫启哲奋力向海面上游去,她的水性可比莫启哲好得太多了,挟着一个人照样浮上了海面,到了海面之后,她让莫启哲脸向上漂着,免得呛水呛死了他。春风向四面张望,看到金舰已经燃起冲天大火,船体一半在海水里,一半在海面上,在海面的船体“噼哩啪啦”地烧得快散架了,火随风长,风助火势,黑烟滚滚,她寻找着自己的战船,可发现明教的船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春风心中大叫“糟糕”她明白了,在混乱之际,众人一定是没发现自己留在金舰上,谁也不会想到她这个当教主的竟让完颜宗强给困住了,所以众人肯定是扬帆逃离战场了。春风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莫启哲,无可奈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块破烂船板,把莫启哲推了上去,没有桨她只能顺着海风吹动的方向在海里推船板,她得快点逃离这个火场,眼看着金兵来包围的船离着不远了。 船板在春风拼命的推动之下,离燃烧的金舰越来越远,春风回头看了一眼,她知道自己和莫启哲暂时是脱离危险了,黑夜之中,金兵是很难发现他们这块小船板的。直到这时,她才放松了一直紧绷的心情,可心情一松驰,立刻感到臂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起来。海水是咸的,含有大量的盐份,见血的伤口长时间地泡在海里,当然是疼得要命了。春风只好也爬上了船板,没人推船板,速度慢了下来,逃生的机会变小了,可没办法,春风的体力已经用完,她躺在莫启哲的身边,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小小的船板载着昏迷的莫启哲和春风,在海风的吹拂下,顺着海流漂呀漂的,不知漂向何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