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道。 佣人指定日期的指定时间有集体训诫。 云厉没再问,步入家门,扫了一眼鞋架和客厅,没有任何变化。 站在客厅的窗户边,他在抽烟,左翼看了之后微蹙眉,因为他不经常抽。 几秒后,听他问了一句:“她找过我么?” 左翼知道是在问王妃,点了点头,“昨晚,一直在屋外站到凌晨……” 男人依旧阴着脸抽烟,抽了不到一半又转身上楼,步子迈得很大。 进了卧室,却是空无一人,只隐约闻到了几分血腥味和药水味。 没有人会喜欢这种味道,但云厉经常能闻到,更是敏感,眉峰几度收紧,一把拉开窗帘。 床上没人,卫生间也黑着灯。 然而,他在某一刻转眼时看到了洗手台上的东西。 没有拿起来便盯着那两条红杠。 胸口一寸一寸的收紧,终于执在手里,指尖因为过分用力而泛白。 她没有撒谎? 云厉转身出去的瞬间,卫生间的门被他大力的动作搡得“哐当”响。 也是那会儿,医生从市里拿了药再一次赶过来,可床上没人,听到这声巨响后转头看过去,立刻恭敬的低眉。 “她人呢?!”云厉嗓音低得压抑慑人。 医生皱着眉,“刚刚还在”这种废话是不能用来回答王子的。 “这是什么?”他把东西放在医生面前。 医生这才无奈的叹息,“对不起,我来时,王妃摔下楼梯,流产。” 昏暗的房间里,云厉整个人都笼罩了说不明的可怖,“把管家给我叫来,立刻!” 医生哪知道去哪叫管家,但还是急忙转身出去了。 想起了什么,他忽然迈步走向梳妆台的柜子,大力拉开柜子。 果然,簪子没了。 管家和女仆匆匆忙忙的赶回来,左翼也上了楼。 刚到卧室门口就听到了主人嘶声低吼:“没有下令流放她,谁准许她走?!” 整个沈家都被下令放逐,甚至议事长私底下早已发了指令追杀。可是整个沈家里没有她,这个细节或者说是漏洞,恐怕还没人留意。 她是皇室的人,她是他的人。 “看不住一个女人,要你们何用?”云厉发起火来,是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颤抖。 管家记得的,他那天出去骑马之前,说了“看着她。” 那个抽屉直接被云厉一把扯了出来,砸出来的东西几乎是迎面门非到左翼脸上。 左翼定定的站着,眼皮都没眨一下。 “找!”云厉冷声命令,左翼便迅速领命下去。 从那一晚开始,云厉变得越发阴郁,虽然,他几乎从未再提过王妃,也没表达过什么感情,更没见过流眼泪,可大乔总是见他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 那之后一年,左翼几乎没有一天闲着,一直都在找人。 皇室里伺候云厉的人都知道他找了王妃一年,性子越来越冷,长久都不会吐一个半个字,薄唇常年都抿着。 艰难的从回忆里抽回思绪,沈清漓孤身站在街头,有点冷。 其实是很冷,她冷的手脚都是冰凉的。 风略微吹着,衣袂轻飘,发丝也不听使唤。 她至今都记得,他忽然找到女神山的那一晚,曾经冰冷的人,忽然就钻到她被子里,从身后抱着她。 他问她:“结婚了么?” 那一刻,听到他的声音,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她没有窒息,没有痛恨,只是觉得心里绞痛,生痛! 幸好她救了顾城一命,她能活下来都是靠顾城庇护,谈什么结婚? 而他问她那个小孩时,那种痛,几乎麻木了。 也许,他永远不会知道她的孩子没了,她对他也心死了。 裹了裹衣服,不再敢去想那些,眉心却一直蹙着。 她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回忆如此多的过往,回忆太多了,头痛,胸口发闷。 兜里的电话响起时,她低眉看了一眼。 是云厉的号码,“司机说你一个人出去了?” 她略微抿唇,淡淡的语调:“司机家里有事,我让他先走的。……我自己会回去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