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吻安在卧室,穿了宽松的家居服,握着半温的牛奶盯着电脑屏幕。 片刻,蹙了蹙眉,然后给梁冰打电话:“你被跟踪了,买机票走人。” 然后挂掉,指尖敲在电脑上,另一手放下牛奶,划过手机屏幕,合上手机,又将电话卡取出来。 一系列有条不紊,之后恢复悠然的动作喝牛奶。 …。 郁景庭回来时,她在楼上,摆弄刚修剪的盆栽,古夫人在厨房。 这种画面,每个男人都会心头一暖。 她把头发别在耳后,几缕落到鼻尖上也顾不得管,看起来是真喜欢那个盆栽,嘴角隐约笑意。 “回来了。”吻安看过去,随性自然,然后继续自己的事。 没有刻意亲近,反倒让郁景庭走了过去,帮她把盆栽放到阳台,“剪的时候手抖了?” 她撇嘴:“别取笑我,你妈明明说很好!” 实则,为了做样子,她的速度快到差点把整颗盆栽弄折,何其手抖? 可她这副样子,除了娇嗔,别无其他。 郁景庭低眉看了她好一会儿,“对未来儿媳,她自然是要夸的。” 吻安竟然没有反驳,只是走了过来,“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刚伸手要去拿,郁景庭走过来,冷不丁道:“你变了。” 吻安心里顿了顿,很明显? 而后漾起笑,“怎么了?” “我那样的表述,你不该反驳么?” “为什么要反驳?摆明了的事实。”她不以为然的语调。 郁景庭依旧看着她,略略的不悦,“是不是因为事实摆明了,所以你始终提不起兴趣,总归结局只有那一个?” 当然,晚餐后,吻安用她策划好的情节,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晚餐时,她没什么异样,晚餐过后自己上了楼。 “什么味?”郁景庭给司机打了电话,确定梁冰离开,从屋外回来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古夫人也皱着眉,摇头。 “吻安呢?”郁景庭神色紧了紧。 随机收了手机大步上楼。 烧焦味就是从他们卧室传出的,门一打开,更是明显,他拧紧了眉。 又看着淡然立在窗户边的女人。 走过去,“你在烧什么?” 吻安冷然抬眼,没说话。 郁景庭转过头,看到阳台一小堆烧得面目全非的东西,仅剩一点皮革,几缕线头。 他蓦然紧了神色,迈步走到衣柜前翻出他细心保留的手套。 空空如也。 “手套呢?”他转过头盯着她。 显然,那副淡漠疏远的神态不再,反而透着真实的不悦,令人觉得阴冷压抑。 吻安波澜不动,“烧了。” 她以为,郁景庭这种绅士,急了也就是阴着脸,却走过来睇着她,“你发什么疯?” 吻安抬头看着他,就那么盯着,然后笑了笑,“我送你的,我自己烧了还不行?” 他意欲说什么,她忽然转身,做戏做足,一点也没客气,把他刚带回来的礼盒打开,拿出那副新手套直接砸在他脸上。 清傲的浅笑:“你还没拆吧?没看里边的留言?肉麻的我都看不下去。” 郁景庭整个处于当机的状态。 被人连衣襟都不敢碰,他被人往脸上扔东西了。 那脸色,阴至极。 “顾吻安。”他忽然喊她的名字,“你知道你刚做了什么?” 吻安笑着,“我送你的东西,我烧了!你的新手套我也剪了,怎么了?”然后接着道:“郁景庭,我可以明着告诉我,我受不得委屈,如果不行,你当初就不该答应这桩事,你反对,我反对,古瑛还能怎么着?” 他薄唇抿着,又静静的望着她。 看着她一连串说完喘着气。 方才悠悠道:“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