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回过头随意扒拉两下弟弟四处乱翘的头发以示安慰,看向来人,“羽织?” 面容清丽的女孩是一路跑过来的,一边喘着气一边告诉三人村里有人打起来了。 兄弟三人正准备去看看情况,这时候屋内突然传来辉夜姬的声音,“羽树,到我这边来。” 羽树一愣,回头看了一眼两位兄长,冲他们点点头,“那我就不跟哥哥们过去了。” 羽衣抿抿唇,像是看到了羽树心里的不安,他把手搭在弟弟的脑袋上,用力揉了揉。这次倒是没有引起羽树的激烈反抗。“去吧,兄长大人很快就会回来陪你玩。” 羽树整理了下被接连蹂.躏了两次的头发,低声嘟囔说:“谁要你陪我玩啊……” 兄弟三人分开行动,羽衣和羽村去解决村民之间的矛盾,羽树则忐忑地按辉夜姬的指示,来到了宽敞的大厅中。 大厅里只有一个独立宽大的石座,羽树背着光走进厅门,看到端坐在石座上,被阴影掩盖了大半个身影的辉夜姬,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了。 “母亲……” “羽树,到母亲身边来。” 羽树自然是不得不照做的。 距离辉夜姬越近,羽树心中越是不安。他看着表情无悲无喜的辉夜姬,一瞬间好像看到了视天下万物为蝼蚁的冷酷神明。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无比温柔的母亲就再也看不到了呢? 他几乎是以蜗牛的速度慢慢地往前挪动,辉夜姬也不催他,漠然地看着抗拒之意十分明显的小儿子。 但大厅再大,只要他不主动停下来,到辉夜姬身边的这条路依旧有走完的时候。 其实当羽树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想停下来了。他的脑子里刚出现这个想法,他的脚步就跟着停顿了一下。然而令他感到恐惧的是,停顿不过一瞬间,他的另一只脚又轻又快地继续朝前迈了出去!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就这么一小段的路程,竟然让羽树的额头上渗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当他在踏上台阶,来到辉夜姬身边单膝跪下时,他才收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一滴冷汗从额头滑到眼角,他却根本不敢抬手去擦。整个空旷的大厅内,寂静得只能听到羽树微弱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儿,羽树的呼吸慢慢地调整过来后,坐在石座上的辉夜姬这才悠悠地开口:“羽树,我的孩子。” “是……母亲。” “再过不久,神树新一轮的供奉又要开始了。” 过度的紧张和惊惧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以至于他不得不尽力排除其他的想法,仔细听辉夜接下来的话。不过……这还是除M.bOWuCHinA.cOM